那夜一過,他們就以很快的速度回了云州。
按照季成和的說法,他不能離開靈煙閣太久。
沈諭也明白,靈煙閣和九原山莊其實很不一樣。季成和現在是靈煙閣名副其實的一把手zj里的權勢很大。他父親身體不太好,這兩年逐漸的把靈煙閣完全交給他。
他接手靈煙閣的時候出手相當狠辣果決,這點跟姜沂完全不一樣。季成和的一些堂兄弟,凡是對他不敬,不肯聽命于他的,都被他迅速地收拾掉了。
靈煙閣比九原山莊勢力還大,可以說是操縱著江南地區的經濟命脈。這般龐然大物被季成和一人掌控,他勢必時刻處于風口浪尖,被很多雙眼睛盯著。
靈煙閣勢力這么大還沒被官府“敲打”,甚至隨著季成和的上臺發展地愈加如火如荼,這其中必然有蹊蹺。
沈諭早就懷疑季成和跟官家有染,隨著白憶身份越來越撲朔迷離,她心里突然想起了一種zj可能。
這種zj猜測,還是得日后慢慢驗證才行。
她也沒去問姜沂。她知道,她能想到的,姜沂必然也能想到,還是等證據確鑿或者水落石出了再說比較好。
回了山莊,一切都照舊運轉了。
姜沂沒有在山莊里開什么大會,靈煙閣也沒有什么大動靜,就連千云山莊都沒什么風聲,好像之前的商會非常普通,好像姜沂季成和不曾去過廣南州。
一切平靜得沈諭都覺得反常。
日子一天天過去,沈諭的生活又回到了原先的樣子,每日在義堂練劍習武,不定時找找易玄清蘇又夏聚會,隔三岔五地去九堂等等姜沂,就這樣很快就到了五月份。
五月份的云州早就入夏了,日頭正午的時候很是毒辣,一到半下午人就很容易犯困。
沈諭也改變了作息,每日天不亮就起來習武,到了午間用了膳食就開始小憩,在山莊里散散步,去青風臺找找喬瑾,跑到外山大雜院里玩玩,一直到傍晚又回到義堂武院練劍。
這天中午,沈諭在義堂自己的小院里樹下坐著,很愜意地喝著涼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