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沈諭的低語,姜沂眼神閃爍了一下,直覺讓她感到眼下的氛圍不太對勁,心里的怪異感更加濃郁。
讓她感到怪異的,不僅僅是她感受到的沈諭話里若有若無的另一層意思,還有她跟沈諭親密接觸時身體下意識的反應。
除了她的親人,從來沒有人能這么親密地接觸她的身體。姜沂習武多年,身體早就有了與人接觸時本能地反應,很少有人能近得了她的身。沈諭這么突然的動作,她不僅沒覺得危險,反而感受到一種溫情,連身體都放松了下來。
這種略顯曖昧的氛圍讓姜沂難以適從,她幾乎是在回過神來的一瞬間就站起身來,走向了衣櫥,同時回復沈諭道:“行,你先在外面等著,等我更完衣就出發。”
她站起來的時候,所有的曖昧一掃而空,沈諭也清醒了幾分,后之后覺的有些尷尬,頭也不抬地就往外走,強裝鎮定地說:“那我在外面等你。”
其實參加壽宴的衣服昨天晚上姜沂就挑好了,眼下她站在一排衣服前,心不在焉地隨意翻找著,腦子里還在回想剛才那一幕。
對于有些怪異的感覺,她總想找個解釋。
姜沂想了想,只覺得沈諭好像是有點依賴她,就像她表妹黏著自己一樣。
不過也是,想想沈諭跟著她母親逃難逃到這邊,從小給人洗衣為生,也挺能理解。
姜沂釋然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衣服開始更換,戴上相應的佩飾才出門。
她今天穿的鮮艷一點,偏紅色,顯得喜慶。
沈諭穿的就要低調的多,還是以白色為主,點綴一點米黃色,畢竟今天是姜家的主場,她總不能搶姜家人的風頭。
“你現在就要過去嗎?壽宴晚上才開始,現在過去主要是安頓各個地方趕過來的人,清點禮品人數之類的雜務。”出發前,姜沂看向沈諭,問道。
沈諭抬頭說道:“這些活兒都要師姐來干嗎,我可以幫師姐干的。我天天在武院待著,這些雜務還是能處理的。”
姜沂笑了笑,搖了搖頭,“這些有府上的總管來干,不用我們操心。我回去就是陪我爺爺他們說說話的,今天爺爺大壽,家里人都回來了,我總不好晚上才過去。”
沈諭一聽,姜沂是回去姜家大團圓來著,那干她什么事兒?這時候再跟過去就有些討嫌吧,反正她本來的目的就是晚上參加壽宴在姜家人面前露個臉刷個好感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