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易玄清才匆匆趕回來,沈諭桌子上的菜早都吃完了,讓人上了一壺茶,慢悠悠地喝著。
見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沈諭連忙說道:“怎么這么長時間才回來?”
“東市人太多了,找了一會兒才找到,又跟她們說說情況。”易玄清一口氣喝完了沈諭遞過來的茶,“我讓她們回鎮上去了。”
“回去了?”沈諭有些訝異。
“嗯。”易玄清點點頭,扭頭看了一眼樓下,說道:“晚上就咱倆就行,況且衛邯認識又夏,她不好出手。”
“那他不是也認識你?”沈諭反應過來,“你怎么出手?”
易玄清撇撇嘴,有些輕蔑地看向遠處的衛邯,“他是記美人記的清,我跟他沒什么交集,也就山莊重大的宴會上見過幾次,他應該對我沒什么印象。”
“換上衣服,蒙著面,不出聲的話,問題不大。”
易玄清又讓人上了一些糕點,換了一壺更上乘的茶水,靜靜地等著歌舞謝幕。
又過了一個時辰,壓軸的戲曲表演完了,兩人眼看著姜家人起身了。
“姜師姐她們要走了。”沈諭看了看易玄清。
“姜家走了,估計前排那些都要走了,本來有些人來就不是看戲曲的。”易玄清起身,走到了欄桿旁,肆無忌憚地朝下面看。
沈諭也走過去跟他并肩,看向下面的姜沂。
姜沂走在最前面,身后跟著一排姜家的人,目視前方,走的不快卻自帶氣場,站在二樓的沈諭都能感受到從她身上傳來的若有若無的壓力。
姜家人走后,衛邯那一桌果然也起身了。
“走!”易玄清輕輕扯了一下沈諭的衣袖,低頭對她說:“我們從二樓那邊的窗戶出去,直接下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