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shí)話說,路隨今晚并不是很想在路宅住下的。
只是架不住老頭子當(dāng)時的眼神,心里一下子就軟了。
他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個叛逆不省心的兒子。
房間仍舊是他之前在家時的原樣,不知道是那對母女不敢來亂動他的東西,還是根本不屑。
他伸手摸到了墻壁處的扶手,心中一頓。
這扶手是專門為他這種腿腳不便無法站立的人準(zhǔn)備的,自他出事之后,路老頭便立馬讓人在家里裝上這個。
之前他沒在客廳里看到,還以為是他們?nèi)坎鸬袅耍瑳]想到自己房間里的卻是還在。
路隨心里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既然要拆何不拆個干凈?
他松開手里的扶手,劃著輪椅往床邊去,干凈利落的用雙臂將自己支起來坐到床上。
驀得往后躺下去,自嘲道,“在外面住了這么多年,難道不用那玩意兒我還沒法活了?”
房間里安安靜靜,再也聽不到一絲聲響。
站在外面的路老爺子這才松口氣,他就怕兒子摔著碰著,所以之前才叫人將那些扶手裝上。
如今聽見里面并無別的聲響也就放心了。
他轉(zhuǎn)身下樓的時候又忍不住想到,要不是之前她們背著自己將房子里的扶手拆掉了,又怎么將小隨氣走。
路隨并不知道老頭子在外面站了多久,他剛剛洗漱完休息,就接到了邱秋的微信。
是一張貓咪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