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騎在清晨的道路上冒雨疾馳。
池縈之這輩子騎了無數次的馬,還是頭一次被打橫放在馬背上,烏云踏雪的速度又快,一會兒就被晃得頭暈腦脹,不舒服地動了一下。
一只手啪的在她的腰臀處不客氣地拍了一記。
“老實點兒。”司云靖沉聲道,“馬背上掉下去有你受的。”
池縈之一只手往后捂住被打的屁股,被今天一大早急轉直下的遭遇刺激得快哭了。
媽蛋,還下著雨呢,就把她扔馬背上了。
幸好昨晚謹慎起見,換上了一條深色的褲子。就算沾染了血跡,不留意也看不出來。
但不代表她沒感覺啊。
動了動,又洶涌了……
她抹了一把臉上迎風刮來的細雨絲,想方設法多要件遮擋的衣裳,“殿下,今天的雨雖然沒昨天的大,畢竟還下著呢。有沒有多一件蓑衣,也給臣披上唄。”
多余的蓑衣是沒有的。
司云靖出來的急,就穿了自己身上一件蓑衣。
他沉默了片刻,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蓑衣,想想看池家小世子剛才氣得哭出來的漂亮的一雙含淚眼睛……
他單手控著韁繩放緩了馬速,把身上的厚蓑衣脫下來,蓋在了池縈之身上。
池縈之:“哎哎哎?”她難以置信地摸了摸身上的蓑衣。
“孤身子強健,淋點雨沒事。”司云靖重新策馬疾馳,漠然道,“凍壞了池小世子,可不好跟隴西王交代。別哎了,穿著吧。——低頭!你那是什么眼神!大白天的見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