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亂講,太子爺今天可是什么也沒說。”
池縈之哭笑不得地謝絕‘體格長成樓思危’的可能性,“再說,年后送完了禮,我們就要啟程離京了。”
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說完了她自己倒是微微一怔。
守心齋的日子過得規律而平靜,她安穩地過了幾天和其他兩位世子同進同出的日子,不知不覺里把現實的京城生活和夢里預示的狗血劇本割裂開了。
自從當天外苑鬧了一場,東宮再也沒有單獨召見過她。她理所當然地認為,京城太子線提前結束了。
然而,狗血劇本里出現的四角雕蓮花沉香木盒道具,卻突兀地出現在守心齋的暗格里,仿佛一個晴天驚雷,讓她對于太子線提前結束、年后返程回西北的事實……突然不敢像昨天那么確定。
她想了半天,最后糾結地問沈梅廷,“是吧?送完了禮,過完了新春,我們是能啟程離京了吧?”
沈梅廷靠在窗邊,攏著袖子幽幽地嘆了口氣,“我還是那句話,京城里我說的話不管用啊。太子爺剛才在的時候,你怎么不當面問呢。”
池縈之小聲說,“誰敢問他。”
樓思危連連點頭。
就連向來自視甚高、不屑附和他人的韓歸海,也微微點頭。
但沈梅廷的想法不一樣。
“池表弟啊,如果是旁人來問我,我一個字也不說;既然你來問我,那我就回答你,這等大事,你該直接問他。”
沈梅廷對守心齋里的三人說道,“我沈某人今天的最后一句話撂在這兒了,太子爺如果要處置你們,早處置了。你們要防備的,不該是東宮。”說完跑出去招呼人手忙著收拾桿秤去了。
守心齋里剩下的三位世子面面相覷,半天沒有人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