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瓴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特殊材質加厚的武將袍子,咕噥了一聲,無話可說,去院子外頭跪著了。
司云靖反手關了銅門,砰的一聲響,把朱瓴沮喪跪在院子里的背影隔在了外頭。
屋里沒有了旁人,他眉宇間的陰霾再不遮掩,陰沉的氣場瞬間籠罩了全身。
坐在水池邊的池縈之沒了朱大將軍的熱鬧可看,失望地收回視線,漸漸感覺屋子里氣氛不太對。
她本能地坐得筆直,低頭斂目,做一只乖巧的鵪鶉。
肩頭忽然一暖,多了件厚重的披風。
她吃驚地伸手摸了一下,居然是挺眼熟的銀狐裘。
這不是太子爺身上披著進來的那件嗎?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面前閃過一道陰影,司云靖把狐裘解下披在池縈之肩膀上,隨即在她對面同樣盤膝坐下了,居然是擺出一副要促膝長談的姿勢來。
池縈之倒吸一口冷氣,反射性地坐得筆直,手放在膝蓋上。
“你曲師父飛箭傳的消息,引我來此地。”司云靖開口道。
池縈之注意到他沒有用慣常的‘孤’的稱謂,而是自稱了我。
她認真地點頭,聚精會神聽他下面說什么。
司云靖似乎在準備著措辭,手指輕輕地在膝頭敲了幾下,放緩了語氣,第二句道,
“朱瓴劫持你之事,事先我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