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落日余暉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繁星點綴的黑夜。
池然意識很模糊,恍惚中只感覺自己被人抱起來了,他強睜開了眼,只看到對方瘦削凌厲的下顎線。
“蕭寒?”池然有氣無力的開了口,叫了蕭寒一聲,盡管他現(xiàn)在有些不清醒,但他能感覺到蕭寒在生氣。
蕭寒一開始緊繃著臉,聽到池然喊他名字后,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沒事的,有我在。”
然后把池然抱進了車里。
坐進駕駛室,蕭寒快速發(fā)動車子往最近的醫(yī)院開去。
池然以前的檢查顯示他不是普通的酒精過敏,是屬于嚴重酒精過敏,他連菠蘿啤都一滴不能碰,一杯啤酒喝下去人可能都會沒,更別說這次直接是白酒,稀釋和沒稀釋對于池然來說,差別都不大。
池然剛被蕭寒抱上車就迷迷糊糊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
池然緩緩睜開眼,眼睛尚有些不適應(yīng),他抬手遮在眼睛上,緩了一會兒后才慢慢松開,入目的則是一片雪白。
這是醫(yī)院的病房。
池然頭還有些疼,卻沒有之前那么難受了,他想伸手拿手機,卻發(fā)現(xiàn)左手被握住了,上面還靠著一個人的腦袋。
池然輕輕笑了,他沒想到蕭寒會突然出現(xiàn)那里,也無法想象,如果不是蕭寒,他會被段喻帶去哪兒。
池然心想,蕭寒對自己好像真的太好了。
他的手指只是輕輕動了一下,蕭寒就醒了。
“還難受嗎?”蕭寒見池然醒了,趕忙問了一句,飄蕩著的心也跟著漸漸落了回去。
池然還沒見過蕭寒這么著急的樣子,他想說不難受了,但他對蕭寒說不了謊,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