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搭在臂間的拂塵,輕微的動了一下。
一聽到“皇后”兩個字,陳英練了這么多年的沉著穩重,全場成了心慌害怕。
“奴才讓人去瞧瞧?”陳英躬著腰,試探的問道。
景庸又拿起書,隨便翻開一頁,看了兩眼后,抬頭看向書架上的那個木匣子。
“去什么去?不用去!免得讓皇后以為,朕牽掛著她。”景庸換了個坐姿,強迫自己看下去書。
陳英沉默的退回角落里去,但他還是打了個手勢,讓小徒弟去看看椒房殿怎么樣了。
陳英倒不是擔心皇后,他擔心的是那些嬌滴滴的嬪妃們。萬一一言不合,觸怒了皇后,皇后拿出大刀,橫在她們脖子上怎么辦?
花縈不知道自己在陳英心里,已經是個惡霸形象。
她現在正樂不思蜀著呢,美人在側,香風陣陣,那一聲聲柔美的“皇后娘娘”,聽的舒坦極了。
若不是還有宮務要分配,花縈真舍不得讓賞心悅目的嬪妃們回去。
椒房殿夠大,裝得下幾十人。
花縈發話讓嬪妃們回去時,嬪妃們還依依不舍的不愿離去。說來可憐,她們在那么小的一間屋子里,每日醒來只能描眉化妝,從天明枯坐到天黑。
并不是每個嬪妃,都會識字,有才藝,能彈琴作畫讀書打發時間。
大多數嬪妃,只會女紅,偶爾繡繡花就罷了,成天對著針線,怕是再過十年眼睛就得瞎了。
在閨閣中時,還有父母親友和玩的好的小姐妹。進了宮以后,說句話都要想個半天,生怕讓人抓了錯漏,更不愿意和人深交。
這日子啊,過的枯燥而看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