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傍晚,澤平和自己爹娘坐在自家院子里磕著花生米聊天。
天黑得早了些。
院子里的燈點開了。
澤平他娘一直瞅著他,所有所思,然后終于開口道:“兒子,你告訴娘,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澤平剝著花生米的手有了一刻的停留,粗糙的手指摩擦著花生米上的一層衣。
那薄薄的一層輕飄飄地灑在地上。
他沒有回答,只顧著吃花生。
“你喜歡的人,是不是隔壁院的芋丫頭。”
他爹抽著老煙桿,聽聞也立馬湊攏了來,額頭擰著,幾成黃黃的褶皺,身上皮膚也都是古銅色,常年在太陽下干農(nóng)活曬出來的。
所幸身體健康,沒生過什么病。
他娘拍了拍手,望向遠方黑黑的田地,偶爾傳來一兩聲狗吠。
“其實,我們這做爹娘的也看得出來,你打小就喜歡圍著芋丫頭轉(zhuǎn)。”
她眼里多了幾分悵然:“只不過,那丫頭沒心沒肺,把你一直當哥哥,恐怕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他爹掐著一口煙,含在嘴里,思緒起伏,隨及看向澤平:“兒啊,你還是另尋心思吧,你陪伴在那丫頭身邊那么多年,如果她真的對你有男女之情,應該早就敞明了說。”
“依我和你娘的觀察,芋丫頭應該對你沒那個想法。”
澤平蹲在板凳上,雙腿自然敞開著,雙手揉搓著,低頭看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