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高照,僻靜巷道處一陣微光,墻角空間扭曲,突然多出三人。
薛少爺想說幾句臟話的,但他不會臟話,只能原地跺腳表達對簡云臺的震驚。
“你剛剛把物資燒了?!”
“不燒的話,難道還要留給他吃?”簡云臺打開登山包,撕開壓縮餅干袋。
難吃死了,沒有味道。
但他還是一個接一個,胃部就像一個空虛的黑洞,怎么填都填不滿。
胖子驚喜道:“我直播間點贊突然多了好多,投幣也多了。”
薛少爺捂住小心臟說:“簡云臺剛剛那個操作,我看了都想點贊啊。”
“你們不是渴了么?”簡云臺已經(jīng)解決好幾塊餅干了,頭都沒抬說:“再在這兒說些廢話,吃的就都被我吃光了。”
“這么一大包,你能吃完就有鬼了。”薛少爺擺明了不信,根本沒在意。
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太年輕了,年輕人就是太天真。
薛少爺和胖子各自吃了兩到三塊壓縮餅干,又喝了兩瓶水,就飽了。而簡云臺的動作還是沒有停下,一個接一個的吃。
動作慢條斯理,吃東西的速度卻很快。他幾乎都沒咀嚼,咬下一口直接和著水吞,五分鐘過去,他已經(jīng)吃了二十多袋。
薛少爺和胖子一開始還有心情算舊賬,談?wù)撋弦淮伪唤傥镔Y的事情。到了后來,兩人都不說話了,一左一右看著簡云臺,臉上的表情從遲疑到呆滯,最后直接懷疑人生。
“咱們現(xiàn)在也算是上了一條賊船。”薛少爺戳戳胖子,壓低音量說:“胖哥,老實跟我說吧,他是餓死鬼投胎的嗎?”
胖子表情難以言喻:“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