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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Z小說>歷史>瀕危修仙門派考察報告 > 第二十一章 首戶的家務事
    本名周懷仁的“周大善人”今年已經五十又整五歲,他是村里的首戶,所以并沒有人敢叫他的本名,又因為他為本村和鄰村做了不少善事,所以外人一律背后稱他做“周大善人”,他做這個首戶,村里是服氣的,又為祠堂捐磚,又修繕學堂的草屋,又墊付村里的糧稅,往年他父親在時,老戶們還有人吵著要查祠堂的賬目,他做了這一十九年下來,遠近都曉得他是個善人,別說查賬,換了第二家要做,村里都沒人答應。近年來,他一是交游廣闊,鄰村都時常地請他話事,抽不出身,二是精神體力都不及年輕時,所以將一切繁雜村務都交與他兄弟周懷義做,在村里不大出頭。

    “王招娣”和趙小六在白衣廟忙活的時候,他剛剛起身,家里的丫鬟就托了個朱漆盤子過來,里面盛著一疊熱乎乎剛出爐的椒鹽酥餅,又一個蓋碗,裝著滿滿一碗蜂蜜芝麻桂花圓子。那椒鹽酥餅是用豬油攪合了面粉,伴上椒鹽、白糖、蔥花,捏成餅形,刷上凈素的好山核桃油,淋上芝麻,爐里烘得酥脆噴香,趁熱吃時,輕咬一口,甜中帶咸,咸中還帶一絲鮮味兒,脆脆地嚼下去,滿口芝麻核桃的香,吃得干時,揭開蓋碗,舀一勺雪白滑溜的小圓子這圓子是用面粉伴上三成江米粉做的,彈性十足又不粘牙,做成后用糖水煮了盛上,是他晨間常吃的點心。

    早點吃畢,丫鬟又送上一碗紅棗桂圓柿餅的茶,正喝茶時,他的兄弟周懷義匆匆掀簾而入,氣色很是不好。

    “坐下說話!”他既然這么說了,周懷義也就坐在他對面,一點也沒有對著趙小六等破落戶的蠻橫模樣,不像是與兄長話事,倒像個聽訓的小學生一般,雖然急得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卻也沒有敢先開口說話。接了丫鬟遞過來的茶,又待丫鬟擺完榛子松子等四色細果的茶點掀簾退出后,才湊到哥哥的耳旁:“田家的人干壞了事!”

    “他田家的人干壞了事,與我周家有什么相干?”周懷仁慢慢地說,不緊不慢地手剝了一粒松子放入口中,語氣很是嚴厲:“說吧,到底是什么事?”

    “哎是我糊涂,不該與田二娃說什么雞公井上缺礦奴的事兒,”周懷義捶胸頓足地說道:“誰知他竟敢把主意打到村里人頭上!”

    “你們打到村里人頭上的主意還少?”周懷仁冷笑道:“祠堂里聚賭,一塊神主一百,我都聽說了。”

    “是哪個新戶窮鬼亂嚼的舌頭!”周懷義一聽大驚,義憤填膺道:“舊例原是有的,沒錢不要進祠堂啊!”他喊得山響,卻把聚賭的事略過不提,單提“有償牌位”的事,因為他在這方面是有法理可循的,不怕他哥和他計較,兩百多年的村子,一百多戶人家,為啥立在那里享受香火的牌位統共只有一百零七塊呢?

    明面上的理由,是祠堂窄小,止容得下“有功”之人,更為實際的理由,是祠堂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祖宗們的屋頂、香火、血食無不賴著子孫的捐獻,所以,有錢人活著受全村的敬奉,死了也受著全村的香火,沒錢人只能埋到墳圈子的一個角落,指望著子孫后日發達了,一口氣為祠堂送上許多錢銀,提攜他們也登堂入室,坐在祠堂里享用一享用。

    和拍賣祖宗牌位位置不同,在祠堂里聚賭是沒有先例的,故而周懷義也就不提,省得他哥再揪著這事。

    “舊例原是七十,你給漲了三十,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在我面前還裝什么,”周懷仁果然沒繼續說聚賭的事,又剝了一粒松子進嘴:“簿子上寫得清清楚楚,你怕是不敢把簿子給人看了。”

    “祠堂的簿子從來沒有給外人看的理!”周懷義叫道,看著他哥瞇著眼睛,氣又泄了,他說的外人是指祠堂管事以外的人,可是周懷仁才是真正的祠堂管事:“這祠堂出息小,花銷大,哥哥你又不是不知,又要負擔全村的年豬,又要應付上頭的差餉,又要雇著掃除的人,磚頭瓦片,一樣一樣的都是要錢,年豬少了村里人一定嚷起來,上頭的差稅也沒有不給的理,娃娃們又要讀書……”

    “現在知道后悔了?”周懷仁笑道:“在我手里,以為是個肥缺,討了去才知虧空有多大。”

    “唉,唉,這都是我的不是,到如今”其實他這話說得也有些不甘,周懷仁交到他手里的簿子,原是有些虧空的,當時說的是歷來如此,他又琢磨著自己不如兄長般做善事使錢,最根本的是這祠堂管事的職位周懷仁不是非交給他不可的,所以當時他講過幾句也就接下來了,誰知一年一年地過去,起初祠堂佃戶交糧時他還請人喝一角酒,現在是量了又量,落了又落,搞得一干佃戶叫苦連天,他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祠堂名下的那些租子,粗看似乎很多,付了一應開銷之后,反而每年還要他添補若干錢糧,管了幾年,本指望撈些油水,誰知竟一年不如一年了,不得已和田家合在一起開賭檔賺錢,又攤上這么件事,眼看把雞鳴村的天都桶了個窟窿!

    趙小六打翻了田金豹逃走!

    聽到這消息他魂也嚇飛了,慌忙地跑到他哥這里來拿主意,就像趙小六說的,掠賣新戶是一回事(然而也不該賣他周家的佃戶,他對這點確是不知情),把帶路的老戶也一起賣了是另外一回事,村里嚷嚷起來,他這祠堂管事的一準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