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光被氣急了,甩袖就走。
這楚伶霜必定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樣的人。
從院中離開,她一路罵著云野,走出了好遠的距離,等氣消了又覺不對。
她如果就這么走了,楚伶霜那要怎么去說?
哎呀,好煩……
她干嘛平白給自己添這么大的麻煩,本以為促成姻緣之事找月老牽根線就能解決,再不濟用用姻緣樹上的花也能叫云野對楚伶霜產生情愫,可怎么就走到這一步呢?現在可好,事情沒辦成,反倒被趕了出來。
怎么辦,和楚伶霜實話實說,告訴她這個愿望沒辦法實現了?
也不行,她可是堂堂麒光上神,答應人家的事,說辦不成就辦不成了,這叫凡人怎么看待神仙,她一個人丟了臉面不說,怕是連天族神威都要遭到質疑。
麒光也不走了,越想越是心煩,干脆席地而坐,托著下巴想起對策來。
云野偷跟著這一路,也聽麒光罵了他一路,罵夠了又不知自己在那嘀咕什么,手舞足蹈的,時而暴躁,時而安靜。
他跟著麒光,一來是想探探她接下來是否還有其他打算,畢竟她來此多日,云野也沒想通她究竟想來做什么,二來亦是為將結界打開,送她出去。可看眼下情形,她似乎不準備要離開,可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
麒光活了這么久,唯獨近來煩心事最多,堵在心頭想一吐為快,便第一個想到朱瑾。此時朱瑾正在花草園中研制新的花種,冷不丁聽見有人喚她,又是嚇了一跳,待聽清這聲音的主人,她拍拍胸脯,嗔怪麒光,“你又跑到哪里去野了,不會是打算長長久久的用這種法子與我溝通?”
麒光:“唉……”
“怎么了,什么事竟能讓你發愁?”
她把楚伶霜許愿一事,和近日來發生的所有事都與朱瑾說了個明白,末了她還嘆了句,“情之一字,何其艱難,那云野怎就如此之好,竟叫楚伶霜非他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