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李謙獨自站在無妄山一處山崖邊,舉頭望月,神情悲戚。
他時而長吁短嘆,時而苦笑連連,時而抬手抽自己大嘴巴。
就連平日上個茅房,都要腳踩飛劍的逼格,也忽略不顧。
所受情殤之深,可見一斑。
格物令中,幾位八卦之心灼灼燃燒的格物院同僚拉了個小群,圍在一起吃瓜。
羅小花憂心忡忡道:“李謙師弟可別一時想不開,從懸崖上跳下去。”
張景仲一臉淡漠道:“沒事,四品武者肉身強悍,摔不死。”
“倒不是因為這個,山崖下是古師弟的藥草園,砸壞了花花草草可不好?!?br/>
氣質陰郁的古天平聳聳肩:“弄壞了我的藥材,我就把他切碎了做花泥,四品武者的肉身,滋養我的毒草,是大補。”
馮云也饒有興趣地上線吃瓜,似乎他不在京城這段時間,發生了好些了不得的事。
“李謙得知秋瑤花魁懷有身孕后,好幾天都神情恍惚,后來聽說是馮師弟的種,他一心要去燕州尋你們,當面質問?!狈溲N臀的與鈺柔哈哈大笑。
“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馮云否認三連。
睡了花魁,還讓其懷了孩子,這消息傳出去,他馮云還怎么在花街混?
倒不是不想擔責,只是馮云在花街的紅顏知己眾多,不想落下厚此薄彼的埋怨。
此事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誰打著他的名號,在花街白嫖他的紅顏知己們。
嗯,這件事的優先級要排在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