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旭回來的時候,一進屋就對我說:“文麗,你有沒有打聽到底哪有賣爐子的?”
看到他著急的樣子,我說:“你先進屋歇一會兒吧,剛下班。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就在前面離我們這個店里不遠。你歇一會兒我們再去也來得及。”
“不用歇著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回來以后我們還和想辦法安呢,而且我們還得想想怎么才能把這個屋子隔開,最好越簡單越好。”張旭說。
看到張旭著急的樣子,我也就站起身來說:“你要是著急那就現(xiàn)在就走吧。”說著我們走出屋子,我把店里的門鎖好了以后,對張旭說:“張旭我們怎么去?”
“當然是開車去了,要不然買回來的東西怎么拿回來呀?”
“也對。那就開車去吧。”在路上張旭又問我:“你有沒有看到房東兩口子?”
“沒有,張旭,你說,為什么他們家人現(xiàn)在不怎么過來了呀?是不是上回因為安網(wǎng)線的事和你生氣了呀?”
“愛生氣不生氣,管他呢。本來那件事就不怪我們,我就沒有見過他們家那么會算計人的人,安個網(wǎng)線一個月要五十塊錢。給他們?nèi)疾恍小,F(xiàn)在我們不安了,他們不是一分錢也得不到嗎?就是太摳了有什么好處?我要是他們就同意,多掙點不是點嗎?現(xiàn)在好,我們不安了,他們別說是三十呀,就是三塊都掙不到了。”
張旭嘮叨著。張旭和房東的矛盾就是因為安網(wǎng)線引起的。其實我就是不明白,他們兩個大男人,為了一個月的二十塊錢都能弄得不高興。真的是兩個吝嗇鬼遇到一起去了,有一個大方的也不至于鬧得不痛快。偏偏的房東家就是那個房東大哥事多,也說話算。而我們家也同樣是張旭事多,也是他說了算,因為我不想和他惹氣,所以他說怎么就怎么吧。
“張旭我不是說你,就為了那點錢和他生氣值得嗎?當初就給他五十不就完了嗎?何必是弄得這么不愉快呢?”
“那根本就不是二十塊錢的事。當初他都沒有說安網(wǎng)線要錢的。就說可以讓我們安,結(jié)果我把線都買來了,他們就說要錢。要也行,你少要點呀,我想給他們?nèi)麄兌疾煌猓堑靡迨_€有,你還不知道他們家嗎?剛開始講好了就電費一塊五一個字,等我們把房租交完了,機器也搬進來了,他們又說電費有損耗,說要一塊七了。兩毛錢他們都賴,你說這樣的人怪我嗎?”
張旭說的這話倒是真的,當初房東確實說電費一塊五一個字,等我們都搬來了以后就漲到了一塊七了。雖說一個字只差兩毛錢,可是我們用的多呀,所以差的錢自然就多了。
張旭在外面一向是個不吃一點虧的人,如今讓房東占了這個便宜,所以他的心里本來就不高興,又加上出現(xiàn)了網(wǎng)線這個事,所以他的心里對房東夫妻一向是很不滿的。
“這件事倒是真的不怪你。可是我們也不必和他們計較這點小事,畢竟我們現(xiàn)在租著他們的房子,鬧得太僵了對誰也都不太好。不管怎么說,我們還是經(jīng)常見面的。就算他們不特意的過來到我們店,可是有時候一出門也能見到呀?所以說就讓著他們點唄。”我勸著張旭說。
“人就不能慣著,你現(xiàn)在讓著他一回,他就得寸進尺,所以就一點也不能讓著他們,當初電費的事就不應該退步。”張旭有些氣憤的說。
聽他這樣一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樣再勸他了。于是我也不再說話,張旭又說:“他們家的娘們也不是個好東西,當初我撤網(wǎng)線的時候,我站在梯子上,她就在下面都不能幫我扶著一下梯子,弄得我摔下來了,摔得我腰疼得半天都沒有起來。”張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