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起腳，再次出聲:“還有鞋子呢，我也穿不進，要不，你好人做到底?幫我一起穿了?”

    蔚冉停下了步伐，表情不似剛才那般謙卑。

    “我想寧小姐誤會了什么，我雖然也是片場的工作人員，只是一個實習導演。即使現在能管理的東西尚且不多，但是每位演員都有自己的助理，再不濟，片場也是有專門的服裝人員，寧小姐有什么不懂的，大可以問他們，我實在是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也許幫不了你了。”

    寧夏瞬間變了臉色，“我還以為是什么東西，不過是個小小的實習導演，還不知道是靠什么見不得人手段上位才拿到第一的呢，怎么還有本事和我蹬鼻子上臉了?”

    蔚冉想也知道這個圈子里沒幾個人是干凈，簡單的。若是家里沒有礦或者在哪路政府干活的爹，多少都沾點潛規則，這寧夏這么昭然若揭的，也不知道自己又有幾分干凈。

    “我以為顧導的劇組都是干干凈凈的人，沒想到寧小姐這么說，把別人想的這么齷齪，如果不是自己有看見過或者經歷過，怎么會這么熟悉這些?是不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寧夏臉上一下就多了一份尷尬，在場的人有不少知道她帶資進組的事，卻也因為這個而不敢惹她。

    “我不管，反正今天你要不幫我穿鞋，我就不拍了!你耽誤得起么?”

    這場戲是副導演盯場，就算是顧易親自來看，這樣的事平時見得多了，有所習慣，也不會多管閑事。

    周圍人悉悉索索的聲音又開始此起彼伏，不少人開始勸蔚冉。

    “蔚小姐，就換個鞋而已，別為這事鬧難看啊。”

    “是啊是啊，耽誤了進程可就不好了。”

    大多數人都和蔚冉不熟，更不可能為了她一個沒有背景的人得罪寧夏背后的金主。

    況且置身事外的人，大都站著說話都不腰疼。

    蔚冉深吸一口氣，正想說服自己就此妥協。

    她蹲下身，又見寧夏一臉輕蔑的俯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