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收回手,神色坦然,精致的眉眼凈是沉穩,“綰綰既然不愿意做這個人情,那我只能和你買了。這點錢只是一點心意,只希望能為老人家盡最后一點孝心。”
這個母親從小就教育她人要有骨氣,如今這般行為,蔚冉怕是都看不明白。
她疑惑到:“你竟然用錢來和我做這種交易?”
宋母理了理旗袍上的褶皺,雙手優雅地搭著,“綰綰,我知道你現在缺錢,所以我們也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你也不需要有太大的心里負擔。”
蔚冉冷笑一聲:“您忘了從前是怎么教導我的了?不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拿自己不該拿的錢,您現在是用這個侮辱我,還是侮辱您自己呢?”
宋母抬眼直視她,語氣好笑:“這怎么能是侮辱呢?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任何事情都要分情況討論。”
這話倒讓人感覺是直指蔚家有多窮了。
可偏偏,蔚父被害入獄更加窮困潦倒又是宋家所為,一時之間讓蔚冉更加生氣了。
“是,今時不同往日,我父親在宋氏被人陷害,我希望宋氏也要分情況討論才好。別冤枉了好人。”
宋母有些莫名,“有這樣的事?公司的事我不常插手,沒能及時了解你父親的難處。但我相信,宋氏,或者……你宋叔叔,他是不可能陷害你父親的。我們宋家向來都是秉公辦事。”
蔚冉懶得分辨這話是真是假,又感覺她這樣子不是裝的,只是煩的很。
“這會兒宋夫人知道,是你們宋家了?這話,也是宋叔叔讓你說的吧。”想都知道是誰勸服了宋太太來請她,而自己又拉不下臉,只能讓自己老婆來給她傳話。
“……”
沉默就是默認。
蔚冉將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后冷聲開口:“宋小姐常年在外不回家,勸不勸得動那是你們的家事,與我無關;宋爺爺病重,想見孫女最后一面,那也是你們的家事,請不請的回宋小姐,那也是你們的家事,更與我無關。”
“綰綰!”宋母聲音帶著些許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