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城連著飄了好幾日的雪,臘月二十一晚上竟然晴了。
第二日一早,永安城的街道早就被請掃干凈。沈綰綰同沈瀾上了馬車,帶著賀禮去了二皇子府。
王妃生辰,傅珩和傅枕自然是要出席的,沈綰綰和沈瀾恰好在門口遇見了他們倆。
這是皇上賜婚后兩人第一次相見,沈綰綰一見傅珩披著青色披風走來,就瞬間漲紅了臉。結果自然逃不掉傅枕的一陣戲謔。
傅珩也一反常態,看見沈綰綰就抑制不住地得意微笑。他心中是感激太后的,若不是她老人家愛管閑事,沈綰綰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承認喜歡他,嫁給她。
沈綰綰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揮起小拳頭,嗔怪道:“笑什么呢?”
“沒什么。”傅珩輕咳一聲,垂眸看見她腕上戴著只金鐲,疑惑道:“我送你的鐲子呢,怎么布袋?”
沈綰綰下意識摸了摸手腕,小聲道:“我怕一不小心敲碎了,就收起來了。”
沈綰綰不識貨,可是愛財如命的沈夫人識貨呀,她瞧見了那枚玉鐲,驚訝萬分,說此物價值連城。自此,沈綰綰就不敢戴了。
她平日里冒冒失失的,戴了它就總要小心翼翼的,渾身不自在。況且她戴那枚玉鐲時,總忍不住摸它,一模它就想傅珩,一想傅珩就......
所以沈綰綰戴了兩日就將它收起來了。
傅珩知她所想,沒有拆穿她,輕聲道:“無妨,身外之物罷了。”
他們說著進了院子,正巧碰見了傅昀。他一慣和煦的模樣,先向傅珩和沈綰綰道了喜,然后命管家引著他們往宴席間走去。
傅珩和傅枕先去落座,沈綰綰則拉著沈瀾走到一處角落。
自從皇上賜婚后,沈瀾就一直悶悶不樂,剛剛見了傅珩,臉上連笑模樣都擠不出來。沈綰綰見四下無人,一左一右捏住了沈瀾的臉蛋,往上一提,嘴角被扯出一道彎。
沈綰綰就這樣捏著他的臉,笑著說:“我這還沒嫁人呢,你就不開心了,等我出嫁那日,你不會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