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綰扯著傅珩的袖子,難得露出嬌俏的一面,這模樣像個得了寶貝同他故意炫耀的小姑娘,讓傅珩不由得喜悅幾分。他目光輕輕劃過長袖,故意道:“怎么就不讓摸了?”
沈綰綰見傅珩一直看著袖子,這才驚覺自己有些失禮,她立刻縮回手,故作淡定道:“小廝說了它性子烈,平時不讓人摸,今日和我有緣才讓我牽出來的。”
傅珩聽她話里帶著幾分驕傲,更是存著心思逗她:“是嗎,我偏不信。”說著又伸出了手。
墨馳剛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看到傅珩伸到眼前的手習慣性地噴了口熱氣,抬起前蹄……
它兇,傅珩比它更兇,他警告地“嗯”了一聲,冷冷瞪著墨馳,用強硬的態度逼迫它放下前蹄,不情不愿地低下頭。
沈綰綰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感情這號稱性子最烈的墨馳竟然是個欺軟怕硬的!
傅珩心滿意足地摸著墨馳的長頸,得意道:“看,這不是挺溫順的么。”
沈綰綰對馬失望,對人嫌棄,哼了一聲就別開目光,不再說話。
經過兩輪的比試,沈家姐弟和傅家兄弟都脫穎而出,還沒來得及高興,沈綰綰就和傅珩抽到了同一組。
沈綰綰順著手中的紅繩看到比試的對象是傅珩時先是怔了一下,后又喜悅道:“這次可不要故意讓著我了,我要同你堂堂正正的比試一場。”
傅珩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兩人在明心閣對決時他隱藏實力之事。輕柔的目光落在紅繩上,傅珩唇角彎彎,輕聲道:“好啊。”
沈綰綰當真是個遲鈍的,他倆現在面對面,手上牽著同一條紅繩的兩頭,像極了拜堂成親的一對新人。沈綰綰卻對此毫無察覺,只想著同他一較高下,決出勝負。
傅珩見她神色如常,心中自言自語道:她沒發現也好,若她注意到此情此景的與眾不同,還不定會做出哪些荒唐事兒呢。
傅珩選的馬名喚銀霜,它通體雪白,一塵不染,甚是英俊。墨馳似乎同它頗為不和,兩匹馬剛打了個照面,墨馳就挑釁地沖它噴了口熱氣。哪想到銀霜高冷的很,若無其事地微微偏頭,都沒正眼看它,氣得墨馳又朝著銀霜那邊走了幾步。
沈綰綰只感到既丟臉又無奈,她勒住韁繩,一遍遍撫摸墨馳的腦袋,安撫道:“乖乖,不氣不氣,你一會兒表現好點讓我贏了傅珩,保準兒你回去就是馬中一霸,揚眉吐氣,它再也不敢給你擺臉色看。”
傅珩見她伏在馬背上,耐心地哄著墨馳,不禁有些好笑:“你就這么有信心能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