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七點半,安昕與賈禾如約而至,分站在凱旋文化廣場的兩側。
樂團里的很多成員前來圍觀,因為這場比拼也將決定著誰將成為首席。
八點一過,兩人準時開始。
安昕演奏的是《菊次郎的夏天》,而賈禾竟然演奏的是安昕入團時的那首《流浪者之歌》。
賈禾的那點小心思全然寫在臉上,她就是想用這首曲目獲勝,然后狠狠打安昕的臉。
剛開始,兩邊都有不少路人去圍觀,甚至賈禾那邊還比安昕多一些。
擁有良好開端的賈禾就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自信心爆棚的炫耀著自己美麗的羽毛,仿佛勝利已經穩穩地收入囊中。
她得意的瞟了那邊一眼,本以為小姑娘經受不住現實的毒打,心態肯定崩了。
結果意料之外的,安昕似乎根本沒受到任何影響,依舊沉醉在其中,忘我的演奏。
這時,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停下,坐在車上的人緩緩降下車窗,幽邃的目光凝視著專注拉琴的安昕。
“哥,笨蛋安昕現在處于劣勢啊。”聞藝皺著眉,說出自己的擔憂。
聞風手指輕扣車窗玻璃,反問:“你覺得她現在狀態怎樣?”
聞藝注視著,只見安昕雙眼輕闔,嘴角還掛著淺笑,身姿隨樂曲的旋律微微搖曳,就好像柔風中翩翩而舞的玫瑰。
與對方的謹慎形成鮮明對比,安昕整個人很放松。廣場的光影打在她身上,多了幾分光怪陸離的夢幻感。
“安昕給我的感覺就是很沉穩,很享受。她的對手是為了比賽而比賽,而她則是演奏的同時享受著比賽,老天賞飯吃。”聞藝中肯的評價著。
而且她總覺得,這株含苞待放的玫瑰也不是羞答答的,正在靜待盛放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