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臺子的司馬玄冬聽見聲音,抬頭看見二樓穿著苗疆服的小姑娘,說是小姑娘卻已經成人了,她天生個子嬌小,直到現在長得還跟個小娃娃一樣,可這樣一個人卻是江南大巫師。
司馬玄冬笑笑:“這不能說,這出《玉簪記》可是本人花了大價錢淘來的,還指望今后回本呢。”
“那這出折子戲什么時候唱?”
“大概要半月之后,在京城唱。”
軻軻糾結了一會兒:“你讓我看戲,我跟你去京城。”她知道眼前這男人,一直攛掇她去京城,可她不喜歡坐馬車,就沒答應。
眼下這男人狡猾,找到這樣一出折子戲,她真的好糾結,為了折子戲,坐馬車要冒著骨頭架子散的危險。
司馬玄冬終于松了一口氣,這下小弟的斷魂癥有救了,只是,他出來這么長時間,某個人怕是早把他這朵可人的嬌花給忘了,找到新的解語花。
宣德侯府,入夜,司馬衍華躺在廂房里,目光不知怎么移到了梳妝臺前的禮盒上,這是她給圓圓挑的禮物,竟然忘了送出去。
她目光又移到窗戶外邊,看到對面圓圓的院子,想到今天晚上吃飯時,圓圓總給她夾肉,一塊又一塊,吃得肚子好漲,真想讓圓圓揉揉她的小肚子,理直氣壯告訴她,這是你干的。
司馬衍華睡不著,腦子里好似什么也沒想,就是睡不著,她慢慢翻身,臉埋進枕頭里,淡淡花香襲來,腦子更懵了,又慢慢轉過身來,默默拉著被角往上,蓋住一半臉。
過了一會兒,她雙手推開被子,坐起身,望著窗外對面燈火通明的院子,心想,這個時候圓圓還沒睡嗎?
司馬衍華低頭看著白色棉被,思索她為什么會睡不著,明明她平常睡覺挨著床就睡的,她又往回躺,閉上眼想到了太傅曾經教的一句話。
“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司馬衍華睜開眼,幽幽嘆氣,她這是躺也思君。
又折騰了一會兒,司馬衍華柔順的長發都炸毛了,她身穿白色里衣,披上外衣下床,喝口水,靜靜心。
她手執茶盞,目光又止不住放在對面的院子,開始發散思維,伯母安排的院子很好,離得很近,但是這個時辰,圓圓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