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是緊急收拾出來的,進屋后還是能聞到久未住人的房間特有的陳朽味道。
房間里家具不多,除了拔步床、貴妃榻和桌椅外,還有一展屏風,不大不小,屏風后擺著一只大浴桶,里面水氣淼淼,邊上立著一個矮胖的婦人,提著小木桶往大桶里倒熱水。
見有人來了,拘謹地放下木桶行禮。
“房間只有一個?”諸葛去煊的聲音不辯喜怒。
管事渾身一抖噗通一聲跪下,他這一跪,那婦人也跟著跪下了,蔣樂怡正在那觀察那個浴桶,被嚇了一跳,條件反S地挪到一邊避開了婦人的跪拜。
“實在是時間緊急,請老爺恕罪……”管事誠惶誠恐。
諸葛去煊眉目沉沉,氣氛霎時沉重地幾人呼x1都不敢大聲。
“水加好了沒有?”沉重的氣氛中,少nV清亮的話音響起,婦人愣了片刻,低著腦袋結巴地回道,“好、好了……”
“好了就都出去呀,傻在這里g嘛,我要洗澡了。”
蔣樂怡折騰了整整兩天,沒有一刻是休息好的,前半段是荒野求生,后半段坐了一整天梆y的馬車,骨頭都坐的痛Si了。
她現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趕緊洗完澡去床上躺著。
“這……”管事遲疑,他真恨不得馬上消失嗚嗚。
“出去吧。”諸葛去煊淡淡開口,管事松了口氣,趕緊扯著他家婆娘告退。
屋子里只剩下蔣樂怡,諸葛去煊還有他的護衛,蔣樂怡眨眨眼,作為屋子的主人,諸葛去煊不走還說得過去,這個護衛……?
“哦,你還得給他換藥是吧?”蔣樂怡一拍腦門,想通了,主動替他們把門關好,十分自然地吩咐起護衛來,“他身上有傷,不能洗澡,你給他簡單擦擦身T就好。”
她指著管事妻子落下的小木桶,特別叮囑道:“用那個,別弄臟了我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