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m0西混蹉跎到快晚上十一點,我這才下定決心,安分認命地走上通往三樓的階梯。
阿公阿嬤已經(jīng)睡了,舒祠雅此刻大概在床上做睡前保養(yǎng)、培養(yǎng)睡意,整個家還保持完全清醒地大概只剩我和阿姨。
階梯轉(zhuǎn)角的燈亮著,鵝hsE的暖光暈染樓梯間,適當?shù)販p緩了我的焦躁,對此刻的我而言,找阿姨言歸於好仍讓我不安,但把心結(jié)擱在心里久置成疙瘩也不是辦法,還是把該說的話都說完、把該解的結(jié)都解完,如此做法才是長治久安。
阿姨的房間位於三樓最右側(cè),她的房門微掩,房里的日光燈透出縫隙明亮,我輕輕地敲響房門,門後先是傳來窸窸窣窣地收拾聲,然後才是她喊我進去的聲音。
我推門而入,阿姨坐在床邊,行李箱在地板上對半攤開,她一面收拾衣服,一面偷空抬眸看我一眼,問話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都幾點了,小孩子還不去睡覺?」她挑了挑眉,「已經(jīng)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說。」
「不要。」我皺著眉頭,「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都二十幾歲了。」
「那又怎樣?我都近四十了,你阿嬤有時候還是把我當孩子。」她不以為然,「算了,找我做什麼?有話想說?」
腦中還在思索要說些什麼,口舌卻早已不受控地將字句沖撞而出:「聽說你去相親了,怎麼不告訴我?」
「你怎麼知道……」她愣了會,接著恍然,「是你朋友告訴你的吧?」
「對,她還說似乎很順利的樣子。」
「沒有什麼順不順利的。」阿姨終於收拾完衣服,清了個位子,用眼神示意我坐下,「只是都不討厭對方。」
「那樣就很好啦!」我從善如流地坐到她身邊,好奇地問著,「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他也是執(zhí)法單位的人,為人正直,給人的感覺還不錯。」阿姨的眉目似是柔和了些,「他也不在意我的事情……以後有機會在讓你見他。」
「好啊……」
「他小我六歲,有個讀幼稚園的兒子,離了婚,監(jiān)護權(quán)歸他妻子。」阿姨神sE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