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遺愛看著堂里的旁系子弟,看起來并沒有受到虐待,現(xiàn)在看來清河房氏的名頭還是可以的。
堂上的原告,肥頭大耳的,非常富態(tài),讓人一看就感覺這個人家境絕對不錯,因為在這個年代如果不是有點資產(chǎn)的人還真不好吃胖。
房遺愛仔細(xì)一看,有些眼熟,自己絕對在哪里見過他,但是沒有什么太深的印象,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
富態(tài)男人此時在堂上趾高氣昂的道:“大人,還請為小人做主,小人雖然是一介商人,地位低下,卻也是大唐百姓,如今一切都指向房三監(jiān)守自盜,恁不能因為對方是出自清河房氏就包庇他啊。”
商人說這話很不合適,有一種威脅刺史的感覺,可是此時刺史也是沒有辦法,因為這個商人說得很有道理。刺史雖然有心幫助房三,可是卻沒有辦法,他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地包庇他。
刺史道:“房三監(jiān)守自盜,罪名成立?!?br/>
“慢,稍等一下,不知你們以何判罪,人證何在,物證何在,什么都沒有,只是憑借猜測嗎?難道我大唐的封疆大吏竟然如此糊涂嗎?”房遺愛肅聲道。
雖然堂上的是刺史,整個貝州的軍政大權(quán)都在他的手上,可是房遺愛可不怕他,要知道房遺愛隨便一個身份都要比眼前的刺史強得多。
大家聽到到堂外的聲音,看著眼前的少年,眼睛明亮,炯炯有神,而且身穿的衣服也是不菲,都知道眼前少年的身份不簡單。
然而,總有一些智商不在線上的人,一個站在堂里的中年人站了出來,道:“哪里來的小兒,刺史大人判案,哪里容得你質(zhì)疑,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吧?!?br/>
房遺愛瞇著眼睛沒有說話,老管家卻說話了,這個時候主辱臣死的觀念可是刻印在每個人的腦海里,老管家道:“大膽,你是什么身份,敢跟伯爺這么說話?!?br/>
中年人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道:“我清河崔氏乃天下七大高門之一,一個小小的伯爺算什么東西?!?br/>
房遺愛拉了一下老管家道:“哦,是嗎?伯爺算什么東西,沒有想到我一個堂堂正四品的開國縣伯,在長安也是橫著走的存在,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在貝州被人如此看不起?!?br/>
坐在上首的房氏老族長看不下去了,道:“崔元朗,你也太過分了,你自詡為天下名門,但是我清河房氏也是不差,傳承幾百年,底蘊也算深厚,什么時候我們房氏的開國縣伯容得你們崔氏隨便侮辱了?!?br/>
房遺愛看老族長如此說話,但是還是說道:“不知道你是否能代表你們清河崔氏,我房遺愛雖然年齡小,只是一介紈绔,地位也很低微,與你們這些人比不了,但是還有一腔熱血,誰要是惹得我不爽,我絕對敢與他血濺五步?!?br/>
房遺愛說完身上的殺氣鎖定了那個中年人,堂內(nèi)眾人雖然沒有被殺氣直接鎖定,但是也被稍有波及,感覺心里突然一冷,感覺到了來自內(nèi)心的恐懼,而中年人崔元朗更是不堪,直接一下坐在了地上,褲襠下流下了一片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