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煙愣了下，陸明的話讓她想起了曾經的陸明。“我的徒弟吃飯也是這樣，每次都能把所有的飯菜吃的干干凈凈的。每次問他還要嗎，竟然還說要。反正不管多少，都好想喂不飽他了。”說話的時候，她的臉上表現得是如此的傷神。

    陸明舒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話又讓姬如煙傷心了。本來可以安慰一下，但他卻覺得能多看到自己的師父為自己傷心一下，那也是覺得十分欣慰的。

    “看來我們年輕人基本都是一樣的吧，我也是啊，反正不管多少飯都能吃得下。你也不用傷心了，一會兒見到了他，你就自己問問他，到底有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尤其是東方意，那就一目了然了嘛。要我說啊，其實你就不應該懷疑他。”陸明多嘴喃喃的說道。

    姬如煙側身瞪著他，“喂，你為什么知道這么多，連東方意都知道了，你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

    “哎喲大姐，你看你的多疑癥又犯了吧。東方意我能不知道嗎，她和你徒弟陸明可是生活了好幾個月。我又在學校做了很長時間的乞丐，她每次晨練的時候都會給我一碗飯吃，難道我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記得了？”陸明靈機一動，趕緊想了另一個理由來圓謊。

    姬如煙撇撇嘴，“現在她不在了，你怎么說都行，小滑頭，你別以為自己的運氣不錯，等你的運氣用完了，那就真的要進入棺材了。”

    她說的話當然是有所指的，而陸明又不是傻子，當然更加明白這話的意思。他自己不就是因為姬如煙對這里不太了解，這才編出了如此多的謊言嘛。

    “不對吧，你說你在學校當了很久的乞丐，為什么我來了一個多月，竟然沒有發現你呢？”姬如煙似乎發現了什么漏洞，于是嚴厲的詢問道。

    陸明淡定自若的聳聳肩，“大姐，就好比你天天去菜市場，你能記住誰來買過菜嗎？”

    “我當然能記住，但問題就是我不去菜市場。”姬如煙神一般的回復道。

    “大姐，我不過是打個比方，又沒說你必須去菜市場，而且你這樣的女人十指不沾陽春水，怎么可能知道菜市場的大門是朝東還是朝西啊。”陸明帶著諷刺性的語氣說道。

    姬如煙一拳就打在了陸明的肩膀上，惡狠狠的說道：“小滑頭還真是瞧不起人啊，你不了解我，怎么知道我不十指不沾陽春水啊。告訴你，姑奶奶我做菜那可是一流的，連我的兩個徒弟嘴巴那么叼，都說我做的好吃呢。”

    “我看因為你是他們的師父，他們自然要這樣恭維你了，難道還會說你做的不好吃嗎？你真的了解你的徒弟嗎，真的認為他們是什么樣的人嗎？”陸明連續反問道。

    這時，姬如煙啞口無言了，她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相處了六七年，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徒弟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從來都在工作上的表現，以此來判斷他們是個什么樣的人而已，但生活上，一點都不曾了解過。

    “小滑頭，等你做了別人的師父，你自然會明白的。作為師父，需要照顧方方面面，而且我還是個教官，有很多的學員的。”姬如煙毫無力度的反駁道。

    “為自己的錯誤找借口，這是人的本性而已，沒事，你是對的。”陸明撇撇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