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黃忠與曹昂
黃忠三言兩語激怒了張繡,張繡忍耐不住,打馬出戰單挑黃忠,黃忠也不客氣,一拍坐下黃鬃馬,神風飄飄的駛出陣營,但見舞起手中梨花槍,飛馬直取黃忠而去,張繡號稱北地槍王,又是槍神童淵的大弟子,一首百鳥朝鳳槍侵淫多年,豈是等閑之輩,只聽“咣”的一聲脆響,張繡已是和黃忠戰在一處,只此一招,黃忠便知道對方非比等閑,不由點頭贊道:“好,果然有些本事,只此一招,也不枉你槍王之稱,老夫真是小瞧了你。只可惜空有其表,未有其實.....”
張繡雙目噴火的怒視著黃忠,咬牙喝道:“老匹夫!休得胡言,在看我這一招!”說罷,槍身一轉,槍頭又向上一挑,連續舞出三朵槍花,懾人眼簾。黃忠雙目精光暴閃,暗贊一聲,也是鼓足了力氣與其交戰!曹軍后方的曹昂等著眼睛默默的瞪視著場中兩員大將的比拼,只看了數合,就搖頭嘆道:“張繡非黃忠三十合之敵......”
曹昂先得夏侯淵傳授武藝,后得童淵傳授槍機,近年來又與趙云時常切磋交流,如今十年已過,雖算不得頂尖武者,但也是不同等閑??商煜轮?,都對這位大將軍的詭異兵法和陰謀毒計過于看重,知道他武技超群的反倒不多.......在曹昂看來,黃忠刀法樸實無雜,力道雄厚,且剛中有柔,隱隱似還有一股蓄勢待發之力,可謂剛柔并濟!想想曹軍的武將當中,除去典韋、許褚、趙云三人,只把已是無人能敵。
此時的戰場外,雙方戰鼓轟鳴,呼喊驚天,場內卻是刀刀殘影,槍槍如雪,一場大戰只到二十合外,但明眼人已經看出,張繡汗流浹背,招法漸亂,可再看黃忠,卻是面不改色,神情安泰,手中大刀舞的滴水不漏,招招有規,顯然還有后續之力。曹昂急忙問左右人道:“軍中何人會有好箭術?”
話音剛落,但見一個大漢打馬而來,對著曹昂道:“大將軍,小的不才,頗通箭道?!辈馨憾ňσ豢矗故撬J識的人.....胡車兒!
但此時,曹昂也沒心情與他敘舊,急忙輕道:“胡將軍,你且搭箭瞄準黃忠,待我下令時,便放箭射他!”胡車兒見曹昂竟然還認得他,心中一喜,接著急忙點頭道:“末將遵命!”
此時,張繡與黃忠的大戰,也是接近三十合,張繡槍法漸亂,難有后續之力,黃忠卻是呵呵笑道:“張槍王若是再無好的手段。老夫可要盡全力了?!睆埨C睜眉怒目道:“放屁!老匹夫,看我殺你!”
此時,黃忠突然一刀向上揚起,腋下露出一個空擋,曹昂眼睛一咪,斷然說道:“射!”胡車而早已瞄了半天,聞言一箭嗖的射出,那支利箭恍如一道流星,只取老黃忠的腋下軟肋。
黃忠正欲劈殺張繡,忽然一種身為箭手的靈覺一閃,急忙收招一擋,利箭正正好好的射在了木制的刀柄之上,黃忠怒氣升騰,低哼一聲道:“無恥之徒!”
此時,只見張繡已是乘著這個機會駕馬歸陣,黃忠冷笑一聲,將箭支從刀柄上拔出,憑空一擲,竟然正好扎在張繡背脊之上,張繡痛的大叫一聲,卻又不敢停留,匆匆駕馬歸陣。頓時兩方啞然,誰人曾想,黃忠談笑之間,先敗張繡,后檔暗箭,更能空手擲箭傷敵,休說普通士卒,便是曹昂身后的典滿、許儀也從未見過這般神技,不由的愣在當場。
但見黃忠駐馬立于原地,摸著長須笑道:“賊子暗箭傷人,自取其辱,爾等鼠輩還有哪個敢上來與老夫一戰?”
胡車兒急忙轉頭問曹昂道:”大公子,黃忠傷了張繡將軍,依您之見....是戰還是不戰?”曹昂想了一下,點頭道:“黃忠如此囂張,如若不戰,是示弱也。戰,不過不要斗將,胡將軍可領軍上去沖殺一陣便可?!?br/>
胡車兒聞言領命,大喝一聲:“全軍!殺!”但見曹軍如洪流一般,氣勢磅礴的向著荊州軍沖殺而去,黃忠搖頭道:“怎么?打不過便欲用人數壓垮老夫?呵呵,恐怕不能如爾等所愿!”
但見黃忠長刀憑空揮舞,荊州軍也是沖殺上去,兩軍瞬時戰為一處,黃忠縱馬在兩軍中往來沖殺,一柄大刀舞的虎虎生風,刀鋒過處,鮮血飛舞,三郡避易。曹軍中竟無一人能擋!
曹昂在遠處遙遙的觀望著戰局,若論兵馬數量,己方當在黃忠之上,可惜張繡受傷,軍中無良將為前驅,士氣較之敵方大大不如,一時間竟僵持不下,曹昂默默的算計了半晌,回頭吩咐道:“鳴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