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馬超的蛻變
馬超一邊說話,一邊一步步的向著廳內走去,六路諸侯一個個臉色煞白,隨著馬超的前進,幾人也是慌慌張張的向著后面不住的倒退。
看著仍舊生龍活虎的馬超,再看看那邊一臉淡然冷笑的閻行,韓遂咬牙切齒的高聲喝道:“閻行,狗賊!你居然聯合馬超叛我!”
閻行咧嘴微微一笑,輕道:“岳丈,行并沒有叛你,自十三年前歸順到你帳下后,行等待的就是今日!正所謂父仇不共戴天!”
韓遂聞言差異的看著閻行,不解的問道:“父仇不共戴天?老夫何時又與金城閻氏解下了冤仇?”
只見閻行仰天長笑,道:“金城閻氏,乃我義父也,可閻行的生父,乃是漢陽的閻忠,韓遂!這下你明白了吧?”
韓遂聞言,冷汗頓時凄凄之流,他顫巍巍的指著閻行,差異的言道:“莫非,你就是閻忠當年留下的那個....那個孽種!?”
閻行的眼中,此刻流露出的是一種壓抑了許久而得到釋放的光芒,似是有些半瘋狀態的對著韓遂言道:“老匹夫,當年你害死我親父閻忠,后又屠盡漢陽閻氏一門,可曾想到,他尚留有一子,名曰閻艷!”
韓遂的心陡然發涼,當年他逼迫閻忠為帥,閻忠不從,韓遂一氣之下,逼死閻忠,并屠盡漢陽閻氏一門,唯有閻忠一子,換做閻艷,卻是任由韓遂如何外地三尺,漢陽之地,卻再無此子蹤跡,遂以為其子以隕于荒外,故而再無所查。
閻行冷然的瞪視著韓遂,好似回憶一般的言道:“韓遂,你可知道,就在你大軍入漢陽的頭一個月,我父就已經猜到了閻氏的滅頂之危,故而將我過繼給了他的遠親,即是金城閻氏,臨行之前,我父讓我收起閻艷這個名字,改名閻行,并告訴我,日后他若真遭你陷害,十八年內,讓我切不可魯莽報仇,否則必為你識破,如今十八年已過,閻某也已得到了你的信任,并有足夠的威望收攏你麾下眾軍!韓遂,你今日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
靜靜的瞪視了閻行半晌,韓遂突然哈哈大笑,搖頭苦笑道:“閻忠不愧是昔日皇甫嵩帳下的謀主,養出來的兒子,為了報仇竟能在老夫這里隱忍十余年之久.....閻行,不,閻艷,由始至終,老夫居然只算錯了你一個人,老夫佩服你的心機,也佩服你的手段!為了殺我,你甚至連馬超也能放過!”
要說閻行為什么沒有殺馬超,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些年他雖然在韓遂軍的內部掌握了一部權限,但遠遠沒有能夠達到抵制韓遂和六路諸侯聯手的地步,和則兩益,分則兩害,唯有聯合馬氏舊部,在兵變的時候,才有可能在軍力上壓倒韓遂!
當夜在渭水河邊,閻行的那一矛并沒有擊殺馬超,也沒有傷他,只是借著鐵戟蛇矛的沖擊力,將馬超擊落在一處平緩的水流之中。
其實,在兩人互相交手的時候,閻行就出言跟馬超交涉,那百余回合的交戰,都是做戲給遠處的兵卒看的,他二人一邊交手,一邊交談鏟除韓遂的相關事宜,因為憑閻行一人力,根本無法成功反叛,而憑馬家軍所余下的兵力,也是拿韓遂無可奈何,唯有里應外合,內外合作,才有可能一擊得逞大事!
當時的馬超已是抱有死志,想不到閻行居然會放他一條生路!還要與他聯手對付韓遂!?可謂天隨人愿!
且經過了韓遂這一件事后,馬超的心思與想法開始發生了變化,他開始明白,單單憑借著勇武和果敢是沒有辦法在這個天下生存的,唯有胸襟,策略,隱忍才是制勝與天下的真正法寶!就好像是韓遂,就好像是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