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勸不得,徒費盡一番口舌,雙方內心同感而生。
“道不同不相為謀,三位執意,俞某只有得罪了。”俞良輝冷下臉來,再不復剛才的和氣。
“在我的地盤,動我夫君的客人,當顧相府無人不成。”著一襲紫色錦衣長裙的云淺涼姍姍來遲,面對府內涌進來的御林軍面容冷淡,施施然邁動蓮步,發間珠釵,耳垂耳環在冷冽寒風中晃動,那張臉未施粉黛也嬌艷若滴,緩步走來,如一抹青山遠韻大氣自成。只見她素手輕輕扶了扶簪子,發出泠泠聲響,如同一抹泉水,紅唇輕啟,“好久不見俞統領官威今非昔比,不知能否讓我看看俞統領所為的得罪是何意思。”
“顧夫人,身居后宅內院,不知外面是非可以理解。”對于云淺涼的裝傻充愣,俞良輝直接把圣旨奉上,“顧夫人請過目。”
云淺涼垂眸看了眼面前明黃色的繡龍紋的錦緞,卷成了畫軸樣,清眸淡掃,桃花眼里的清朗宛如蒼穹,眼尾處染上點點笑意,她眨眼時似有星輝從眼里落下,嘴角弧度未垂下分毫,“圣旨內容我已知曉,無需多看,明白與否改變不了我的決定,只是我有幾句話想請俞統領帶給皇上,當然你可以拒絕,但只要我讓他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進宮,均可把話帶到,只是與俞統領有交情在,這等零頭好處留給你無妨。”
“顧夫人莫要為難下官,下官奉旨抓人,顧夫人不想受傷請好好配合下官辦事。”俞統領不接話茬,對身后兩名將士說道:“請顧夫人出府。”
云淺涼看著從遠處走過來的將士,抿唇輕笑,徐徐出聲,“熒惑守心,天狼釀禍;水星逆行,禍在西北。”
西北正是萬宋與煦寧交戰的方位,禍在西北如同暗示戰事會生變故。
“顧夫人,戰事乃國家大事,您最好謹言慎行。”俞良輝沉聲警告。
“觀天象者少,窺得天機者更少。”云淺涼不以為然的莞爾,對身穿輕甲的將士欲抓她的將士頷首,執著道:“與煦寧一戰,形勢將發生天大的逆轉,下的雨還未落到地上,恐怕已被火烘干了。”
“天干物燥,何來雨水?”俞統領不信邪,只當云淺涼氣糊涂了胡言亂語,“帶走。”
“紅色的雨,自然不會從天上落下。”袖袍一甩,在風中劃過再落下,云淺涼轉身走進籌清廳,避開了將士對她的觸碰,“俞統領,天地分陰陽,世間萬物有法可尋,星辰排布,各司其職,主宰天地之道,所謂命運,不正是蒼天授意,黃袍加身,或是身陷囹圄,皆有時運一說,而時運則刻在天上,執迷不悟非好事。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不往上稟報一聲,待不日戰事有變,再想請我一窺天象,尋破解之法,那時責任你負不起。”
大抵是云淺涼身姿矜貴清冷,舉止從容不凡,那番話說得令人坦坦蕩蕩,竟是讓那兩個被命令抓云淺涼的將士,一時拿不住主意的看向俞良輝請示。
云淺涼在主位上落座,徐慕提起茶壺甚是恭敬地給云淺涼偵查,“嫂子,你再給我說說熒惑守心,天狼釀禍吧”
云淺涼接過那杯茶,仿佛是接了他的孝敬,好心指點,“中宮紫微星暗,天狼星起于西北,自古紫微星有帝王相,帝星黯淡,國運將衰,而熒惑星主火,意指戰爭與死亡,天狼乃兇星,起時必見血,如今熒惑中天,再起兇星,雙兇同天,禍不單行,正是應了熒惑守心,天狼釀禍之象。”
“有沒有可能是另外三國?”蘇肅引撤回來守在正廳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