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用了早膳,陸驍纏著云淺涼跟他玩,奈何云淺涼今日有要事,便讓君知指點指點這個小孩子。
“不麻煩吧?”習箐不習慣麻煩別人,尤其君知面無表情,不愛說話,她不擅長與這類人打交道,說話時顧慮比較多。
“指點一下不費事。”君知應承下來,對習箐態度客氣有加。
“勞煩君知大哥了。”云淺涼和氣說道,讓奴婢好生招待,自己則與陸珣去了書房。
陸家每個人都有個書房,里面未必是擺書處理事務,有的是擺放自己喜愛的物件,除此之外,外院有個可以共用的書房,平常父子四人在家中議事,或是接待同僚多半是在那間書房,除了陸振威外,唯有陸珣用的比較多,兩人去的便是那間書房。
陸珣將端茶來的奴婢打發出去,交代不許靠近書房,這才開了腔。
“這會可以安心了。”陸珣道。
陸家宅子修繕整理換了匾額,但府內的奴婢當年就散了,如今府內的奴婢有部分是新找的,有些是皇上賞賜給陸家的,足有十人,這些人未必是屬于天徽帝,但至少其中半數是天徽帝的人,其余是朝中那位權貴安插在里面的沒有細查,卻是一個不能相信,談事時需要提防著。
云淺涼聽著附近沒有其他聲響,微微一笑,她要說的事其實不怕外人知曉,多半是陸珣有話想說,是外人聽不得的內容。
“其實不是件大事,二舅可還記得當初我娘的嫁妝有些什么東西。”此次來宋王府奔著陸珣來,云淺涼是相信以陸珣的聰慧,當時嫁妝的冊子找不著了,他還是能記得清嫁妝清單,才會特意來宋王府詢問,“云相府那邊的冊子已經找不到了,我想要份單子比對。”
“大部分都還記得,只是你怎么突然找起這個來了?”陸珣看著對面的面色冷靜的外甥女,心下滿是好奇。
“不瞞二舅,當年我娘去世后嫁妝被秦氏偷摸給拿走了,我想跟秦氏討回來,但我不知道嫁妝有多少,里面有些什么,擔心秦氏狡辯有所遺漏。”如今那份嫁妝是陸瑤唯一留下的東西,重要的東西基本放在里面了,很可能她想要找的東西也在,勢必是要討回來。
陸珣皺眉,對這個消息很是不滿。
陸瑤是陸家唯一的女孩兒,深受寵愛,當年嫁妝豐厚無比,光是珠寶首飾就裝了五箱,布匹地契這些東西也有不少,何況是其他值錢的東西,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云淺涼出嫁后,把那些東西帶去了顧相府,委實沒想到那些嫁妝落到了害死陸瑤的人手里,的確讓人生氣。
“我給你寫一份清單。”陸珣說道,當即著手提筆書寫,“除嫁妝外,你娘的東西還送過幾次過去,那些東西的清單我也列一份出來。”
“好。”云淺涼起身,站在一旁幫忙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