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天徽帝當著百官的面夸贊百善堂善舉,并賞賜了一塊親手提筆的醫者仁心匾額,命宋疏瑾與宋玉冽一同代表朝廷送去,以表朝堂態度。
顧亦丞身為百善堂家屬,理所當然由他接待這兩位送禮的前去的人,下朝后三人一道離開皇宮,登上了宋玉冽的馬車。
登上馬車,宋玉冽端坐在主位,其他二人左右分開,正好面對面。
顧亦丞不談正事時從來是沒個正行,利益尊卑在他眼中只是表面功夫,他坐下后理了理衣袍,清幽的目光自宋疏瑾身上掃過,淡淡吐出兩字,“晦氣。”
宋疏瑾冷哼一聲,滿不在意地回道:“彼此彼此。”
“嫌棄瑾王大可不必去我家地盤。”顧亦丞擺出無理取鬧的尖刻樣,脾氣不耐極了。
宋疏瑾冷笑地彎起嘴角,眉眼里的厲色已然可見,嘲諷著,“本王沒記錯的話,醫館不是顧相的,顧相有何資格阻止本王前去。”
“錢是本相出的。”閑閑一言,顧亦丞驕傲地揚眉,不屑地笑笑,“百善堂有掌柜,我家夫人掌權者,而本相是幕后出資人,您說沒資格拒客?”
宋玉冽夾在中間為難,左右打量片刻,只好當和事佬,緩和兩人間飛揚跋扈地氣氛,“皇叔與顧相乃朝中重臣,何必為這點小事置氣,再者說這是給百善堂送匾額,對顧夫人與醫館而言,是件天大的好事,日后百姓更為信賴百善堂,顧夫人是名利雙收啊。”
宋玉冽精明的把話題往眼前兩個男子在意的云淺涼身上引,順利讓兩人把戰斗化成了無聲的僵持,雖說氣氛沒有過多的緩和,但好歹是沒有有失顏面的爭鋒相對,宋玉冽寧愿這兩人之后一直保持沉默,讓他把這件輕松小事順利完成,回宮復命。
百善堂內,近日染了風寒的人不在少數,醫館等候區排著隊,而有些單單來抓藥的人,在藥房前站了不少,三個窗口都打開了,還是積了些許人。
在云淺涼不在京城這段日子里,易行之安排好了覃越城那邊的事情,當初那些特意給百善堂送錢的公子哥的家中,那之后也遞過帖子去,這事算是兩清了,在此期間易行之還招募了兩個學徒,正跟著坐堂的大夫學習,人多的時候就會到藥房里幫忙,為造成人手不足的情況。
云淺涼離開宋王府,回府途中思及百善堂的事,不免掛心,便決定到百善堂去看看。
三位朝廷大佛來的時候正是百善堂忙碌之際,一亮奢華的馬車停在百善堂外,身后的侍衛和奴才們把御賜的匾額抬下來,饒是百善堂未建在熱鬧的大街中,處于靜謐之處,來往看病抓藥的人多了,見到了一幕紛紛停下腳步湊個熱鬧。
顧亦丞自如的領著兩位華服男子走進醫館,一進門暖意包裹身,醫館里擺放了不少爐子供人取暖,咳嗽聲此起彼伏,有些百姓坐在等候區小聲說話,意外的平和。
“在外面等著。”目睹了醫館忙碌,宋玉冽則讓扛著匾額的人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