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感覺有人擠過來,往旁邊挪了個位置,抬頭看去就見在她身邊蹲下的人是程子瑜,心中萬分不解,“程小姐怎么不跟夫人一道去?”
程子瑜咧嘴燦笑,故作神秘,“我要自己的事在這里,肯定不能跟著去啊。”
程子瑜看了眼門外,眼中有情緒起伏。
自家父親與弟弟是怎樣的人她心里清楚,顧亦丞突然把人安排到云淺涼身邊多半是即將有事發生,她雖然自幼習武功夫不賴,但論心性她比不過他們,無法保證遇到險境時能咬牙堅持到底,如此她不聽不看,即便刀架在脖子上,她一無所知,便不會泄露秘密。
心性不夠強大,空有武藝也不行,而她恐怕很難修出一顆宛如銅墻鐵壁的心臟,去扛那些算計陷阱,更難在權謀里殺出一條血路,護著身邊安然無憂。
思及此,程子瑜不由苦笑,打流氓,揍紈绔綽綽有余,真遇到事她的優勢便不明顯了。
腦袋不夠聰明,沒人在旁邊指點,她這種易沖動行事的性子很容易被蒙蔽利用,若非她看著云淺涼一步步走了,她甚至意識不到自己的缺點。
“我家夫人未阻止您,是給您選擇的。”春花道。
“我懂,這就是我選擇的路。”
而離開的五人,匆匆去了書房,進門前顧亦丞吩咐顧三去請君知過來,便鉆進來書房里。
“你摸摸看。”顧亦丞把錦帕遞到云淺涼面前。
云淺涼握住一角,細膩的觸感讓她眼睛一亮,布料與她目前所知的未曾有過相同,像絨毯細膩柔軟。
“布料細膩柔軟,似乎布料里的絲線有些涼。”說著她把手搓暖和再摸一下,發現涼意不是她的錯覺,而是錦帕的問題,“不是錯覺。”
“這布料極好,非尋常之物,四國之內若有這么好的布料,必定會引起皇族注意,最終免不了成為進貢皇宮的好東西。而今四國皇族沒有這種布料,這塊錦帕確實是你要找的東西無疑了。”握緊錦帕,顧亦丞細細感觸這條錦帕的奇怪之處,“這不像是動物皮毛做成的絲,我一路捏在手里,這絲線捂不暖,卻不是冰蠶絲。”
云淺涼抿唇思索,四國乃至前朝在座之人比她明了,無人反駁這番且知來歷不凡了,“會不會是無相族的東西?”
“無相族是什么?”蘇肅引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