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馬車,駛出一段距離,馬車?yán)餁夥沼行┢婀帧?br/>
秋月一再看向閉目養(yǎng)神的云淺涼,幾次想開口又憋回去了,生怕說錯話似的,且兩人對自己瞞著云淺涼做的事未告知,也不知那一下是否讓云淺涼看出了端倪。
“有話直說,再看我臉上也沒有寫答案?!闭f話時云淺涼還是閉著眼睛休息。
秋月抿緊了嘴唇,一副想控制住自己不要亂說話的表情,不過幾個呼吸的事,她憋得實在難受,小心翼翼的問出來,“二小姐說瑾王喜歡您,這是真的嗎?”
伴隨著話音落地,馬車?yán)锏臍夥辗路鹉塘税?,云淺涼保持著休息的姿勢,春花、秋月互看一眼,在心里默默揣測主子心思,在沉默里心情忐忑,且一顆心在冷風(fēng)中高高懸起,就在兩人以為云淺涼不會開口了,馬車?yán)锊彭懫鹆四堑缼е鍎C的聲音,“對于上位者而言,感情不過是途中可利用的東西,假裝真心與柔情,不過是騙人的手段,再者他喜歡何人,是他自己的事,與我沒關(guān)系。”
喜歡她,或是依舊如以往般想利用她,云淺涼早已不在意,甚至她與宋疏瑾有點是相同的,只要有價值,她也會利用宋疏瑾。
至于其他的,說白了,對宋疏瑾有感情的人不是她,而她喜歡的是顧亦丞,宋疏瑾的喜歡與否無法撼動她的感情分毫,只是有些話不可盡說,才讓人見到她做戲時的神色,生出多余的擔(dān)憂,誤以為她會受到影響而動搖。
春花、秋月懸著的心緩緩歸位,卻依舊心中有些許擔(dān)憂,畢竟當(dāng)初云淺涼曾愛那人到被拒婚后自盡的地步。
云淺涼閉著眼睛還是能猜測到兩人的心思,掀了掀眼皮,放了句狠話,“喜歡他,還不如去喜歡一條狗,起碼狗比較忠誠?!?br/>
秋月腦袋抽了下意識的回道:“您喜歡相爺啊。”
“……”云淺涼看著意識到說錯話,連忙捂住嘴的奴婢,惡狠狠地威脅,“我就打個比方,較什么真,這話萬不可讓相爺知道,明白?”
秋月小雞啄米般的點頭,連連認(rèn)錯,“奴婢知錯了,一定守口如瓶。”
云淺涼比了個噤聲的動作,重新閉上眼睛休息,心想著:落到顧亦丞耳中,她明日怕是會下不來床。
云相府內(nèi),閨房里。
曲大夫幫著把云青煙額頭上的傷口處理好,留了上好的金瘡藥。
“這幾日莫要讓傷口碰水,一天換一次藥,半個月左右就會愈合?!闭f著從藥箱里拿出藥膏,“傷口愈合后把藥膏涂抹傷口處,會淡化傷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