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月朗星疏。
涼薄的冷意侵襲著秋夜,如水的月華清冷的灑落。
包圓的屋脊一雙白嫩的手正抓著屋脊,慢慢露出了腦袋,趴在屋頂上警惕著下方剛走過的巡邏侍衛,見人走遠她方松了口氣,白氣在嘴邊散開。
隨后一人輕松的出現在她旁邊,姿態閑雅,在身旁人的狼狽下越發襯托出他的矜貴優雅。
云淺涼趴在涼涼的瓦片上,秋夜瓦上落了霜露,她整個人貼著屋頂,霜露打濕了她的衣裙,夜風一吹凍人得緊,她不禁輕顫。
云淺涼壓低聲音不耐煩道:“顧亦丞,你有病吧?”
“你有藥?”他勾唇挑釁。
“我有毒!”
“嗯,確實有毒。”
月華下,那穿著絳紫色華服的人,笑傲風月。
云淺涼暗自呼出一口郁氣,白了身側人一眼。
大半夜自個兒無心睡眠,還擾人清夢。
府內養著一籮筐的紅粉知己,長夜漫漫他挨個找來秉燭夜談,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綽綽有余。可他倒好把她從暖乎乎的被褥里拽出來,趴在云相府的屋頂上吹風!
顧亦丞俯視著下面陷在黑暗中的地形,抬手從衣袖里拿出一個恐怖的面具將面貌遮住。
“云相府的大概地形你熟悉吧?”顧亦丞轉過身來問道。
云淺涼轉頭正想勸他放棄,改日她不怎么倒霉再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