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把脈半天,臉色越發凝重起來,看得周遭本在閑聊的祖孫二人逐漸沒了聲響,緊張地看著他與云淺涼。
云淺涼原本心態還很平靜,這會竟也跟著緊張起來,手心不禁有了汗意,甚至心里有些動搖起來,懷疑她這不要錢撿來的身體當真有病。
顧亦丞桌下的手不動聲色地握住云淺涼的左手,像是在安撫般,實則是為了讓她的脈象不正常,而往她體內渡了些許內力,使得她脈搏混亂起來。
老劉頭正欲收手,發現脈象突然有變,剛移開寸許的手當做是沒摸清般,重新號脈,這會他眉頭一下緊皺起來。
不過這次他很快的收了手,在松手時眉頭也松開了。
“夫人脈象緩慢虛浮,脈象不實,乃體虛所致,我開張藥方調理即可。”老劉頭只做簡單診斷。
云淺涼收回手,面上淡然的笑笑,內心揍人的心思都有了,又是面色凝重,又是眉頭緊皺,得出的結果只是小小的體虛,這不是存心嚇唬人嗎?
老劉頭寫好藥方后,吹了吹紙上的未干的墨汁,遞給顧亦丞。
“相爺,請您過目。”
顧亦丞接過,看了好一會,“就按這藥方配。”
云淺涼目光有疑惑閃過,一來顧亦丞不是大夫,藥方給他看無用,二來他不清楚她的身體狀況,按理應給她說說藥性,看她是否受得了?
“沒事就好,云丫頭,你莫要太操勞,早日養好身體,也好為顧家傳承香火。”安國侯叮囑交代。
“勞外公費心了,我定會好好養著。”云淺涼笑瞇瞇地回答。
她要過的正是清閑日子,閑來無事數數錢,最是愜意。
“你也趕緊把府里那些歌姬舞娘遣走,別把相府弄得烏煙瘴氣的,要是因此讓云丫頭受委屈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安國侯眉宇間的祥和,就如尋常的祖孫般,半點架子沒有。
“您打得到才是。”顧亦丞端起茶杯閑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