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云淺涼身子好受了些,可以下床了。
前兩日因主子難受兩個奴婢不敢提起那些糟心事,這會見主子又如往日一樣,如一尾回歸水中的魚兒,歡快鮮活,她們心情輕松不少,說話少了些顧忌。
“夫人,您膽子太大了,假裝流產,奴婢真是嚇壞了,萬一被識破……”秋月想到后果,不禁后怕,趕緊搖搖腦袋將那些壞結果甩掉。
春花出聲附和,“就是,萬一相爺沒來,您該怎么般?”
“我何曾說過且承認自己懷有身孕?”云淺涼反問,兩個奴婢俱是一驚,她將兩人驚訝疑惑的表情看在眼里,而后她偏頭望向清泓閣方向,“如今這個結果是相爺要的。”
那日,她的計劃絕非假裝流產,這種低劣且容易戳穿的戲碼,只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害她丟盡顏面。
她野心沒顧亦丞大,要的僅僅是抓住宋疏瑾這條線,查清楚刺客的主子。
那日她本無意破壞驍王府的生辰宴,下跪賠禮僅僅是作勢而已。
顧亦丞與宋疏瑾雖說身份有差,但勢力相當,她當著眾人的面為那有意的爭對下跪賠罪,只會落了宋疏瑾的面子。
朝中傳言兩人不合,這事是真,可兩人卻要在外人面前表現合得來,宋疏瑾要是真讓她跪了,牽扯可大了,云青煙正是知曉才慌忙阻止她。
可云青煙這個人遠不如表面知書達理,否則怎會搶了嫡姐未婚夫,還樂呵呵出來炫耀?以往云淺涼在宋疏瑾面前次次丑態百出,惹人生厭,哪有那么巧的事?
當她察覺到云青煙的小動作,她便隨著順勢一摔,可沒想到云青煙還真愛來事,假裝昏迷。
她是受過特殊訓練的特工,教官曾教過,人在昏迷時人無法控制大腦,肌肉與面部會處于完松懈狀態,人會顯得柔軟,且不如醒著時那么重。但秦氏扶起云青煙時,使用的力道不小,且云青煙鬧到有小幅度的動作,所以她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把戲。
一個專業性的臥底特工,常年潛伏在敵人內部,不僅要騙敵人,時常連自己都得騙,比起來事,她比娛樂圈的人還會搞事情。
至于流產一說,完是顧亦丞出現后,她琢磨著他的態度,給出的反應而已。
“有不少女子來葵水時,腹部劇痛,我說我肚子疼有錯嗎?秦氏是過來人,才誤以為我有了身孕,而其他人完受她誤導,與我何干?”云淺涼攏了攏身上的薄披風,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