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西下,落日的余暉為大地鍍上層紅色,皇宮內已然是歌舞升平,觥籌交錯。
顧亦丞獨自坐在席間很是無聊的舉杯飲酒,借著酒意目光不斷掃向祁云韶身上,隨即又頗具深色的沉思,復爾再打量宴席上其他人,周而復始樂此不疲。
空氣中,這時彌漫著一種無言的硝煙,在場眾人心知肚明這次宮宴會發生何事,只是都裝作不知道而已。
祁云韶嘴角噙著一絲儒雅的微笑,目光在顧亦丞與宋疏瑾身上流連,“顧相,怎不見貴夫人參加宮宴呢?”
“內人身子骨弱,身體不適,不便前來。”顧亦丞端著身體,八面玲瓏的應付著席間刁難,半點都未表現出不滿。
“顧夫人身體怎會這般差,顧相可要好生注意,否則別人還以為是顧相府虐待了自家夫人。”祁云韶一陣明嘲暗諷。
“皇兄這般在意顧夫人,可莫要讓人誤會了有其他想法,于顧夫人聲譽不好?!边@時,祁云情突然開口說道,那摘下面紗的傾城容顏多人眼球,她輕靈的嗓音更是如沐春風。
祁云韶淡笑不語,卻也表露出對云淺涼聰慧有膽識的欣賞,“本宮確實欣賞顧夫人,但僅是欣賞,無關乎男女情愛?!?br/>
惺惺作態一番,祁云韶卻獨自神傷的喝酒,那模樣當真讓人覺得他是有心于云淺涼,奈何對方已嫁做人婦,但在座的人豈會如此好騙,尤其是那些自小生活在帝王家的皇子們,更是人精。
晚宴氣氛更是有些僵,只是祁云韶坦然一笑,更顯落寞。
祁云情連日未能將計劃付諸行動,心里憋了一口氣,落落大方的出列,懇求道:“眼見皇兄將啟程回國,難得遇到欣賞的女子,卻未能在臨走前見上一面,云情能否像皇上討個恩典,請顧夫人露上一面?”
坐在女席間的程子瑜心里甚是不平,祁國擺明了要為難于人,上次言辱重臣,這次竟是不顧人身體不適,強行要人進宮,她放在案桌下的雙手緊緊握住,目露薄怒。
“姐,你可別給祁國人注意你的機會?!背套芋K適時阻止沖動的程子瑜。
程子瑜一想,確實如此。
她有云淺涼相助才能脫身,而云淺涼不能到場要是徒生變故,豈不是辜負了一番好意,反而給人添麻煩。
程子瑜住口,卻有人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