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要結果,過程朕不想聽。”天徽帝臉龐緊繃著,一臉寒霜把顧亦丞的后路給堵死。
“臣明白了,還請皇上盡早決定談判日期。”話落,顧亦丞臉上浮現出疲憊之色,就差沒當朝打瞌睡了。
顧亦丞是有心在朝堂上暗諷天徽帝,以做暗示,為驍王鋪路。
先有他的暗示在前,驍王再去找天徽帝否決同時向兩國發難,天徽帝多疑自然會聯想為顧相府已經和驍王聯手了,這時候天徽帝自然生出顧慮。
驍王聽著你來我往的話,心跳加速,神情復雜。
早朝在僵冷的氣氛下結束,天徽帝離開,百官退出朝堂懸著的心方才穩穩地歸位。
“顧相膽子是越發大了,竟敢公然在朝堂之上諷刺帝王。”宋疏瑾陰陽怪氣的開口,語氣里的爭對之意甚濃。
“瑾王心中有鬼,萬事謹慎,本相與您不是一道,問心無愧,自然有話直說。”顧亦丞赫然是副“君子坦蕩蕩,小人心戚戚”的凜然樣。
隔得老遠,文武百官就發現那兩位最近哪哪都不對付的人,說話夾槍帶棒,火花四射,連平日里遇見時禮貌的問候,話從兩人嘴里出來均是火藥味十足,兩人同處仿佛隨時會大打出手,氣勢把在場的官員壓住不敢出聲。
“顧相說起問心無愧這個詞時,還真挺不要臉的。”宋疏瑾眼角眉梢藏著鋒利。
聞言,顧亦丞俊朗的面龐綻放出燦爛的笑意,朗眉星目,笑如旭陽,“曾聽人說,追媳婦最好別太注重臉面,以前本相是不信的,但看您孤家寡人,本相由衷覺得此言非虛。本相的臉都放在媳婦手里,自然沒第二張臉皮了。”
宋疏瑾常年如寒冰凍結的臉有了些許裂痕,顧亦丞抓著他心里那點事一個勁的戳,再有耐心的人都無法忍受。
宋疏瑾一把揪住顧亦丞官服的前襟,把人揪到面前,霸道而兇狠的說道:“她遲早會回到我身邊。”
顧亦丞抬手抓住那只揪著他前襟的手,抓在腕骨的位置處,五指收緊,“瑾王有自信是好事,但白日夢終究是南柯一夢,睜眼即散。”
還未離去的官員見兩人在殿早朝點門外動起手來,趕緊上前勸解。
“瑾王,顧相,朝殿門前豈能有失體統,還不趕緊放手。”劉伯郢板著臉嚴肅的肅的勒令兩人放手,眼前兩人幼時都是由他教導,說的話還是很有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