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馬車在城主府停下,清寂率先從馬車里鉆出,吩咐府內小廝準備個轎攆,命人燒些熱水,熬一貼安胎藥,一串安排交代下去,他回身轉回馬車上。
云淺涼臉上氣血盡褪,額頭沁出一層薄汗,她雙手揪著裙擺,呼吸聲沉重的喘息著。
春花秋月在旁邊伺候著,兩人幫不上忙,只能在旁邊干著急,并好生出言安撫云淺涼的情緒,但兩人的聲音均是因著急而帶著焦色,甚至隱隱有哭腔。
片刻后,小廝抬著轎攆匆匆跑來,蘇清攙扶著云淺涼下馬車,坐上轎攆。
城主府內的寂老等人聽到消息,紛紛著急地出來查看情況,但見清寂安排把人先送回熙和院,并命人去請衛秦前來,以防萬一,大家見狀便沒再往前湊,在外面等待結果。
一路從城主府門口抬到熙和院,扶上床榻。
在扶人上床的時候,秋月眼尖的注意到裙子上一抹刺眼的紅色,雖然只是一點落紅,但對于懷孕的婦人而言,絕對可以是事態嚴重的情況,秋月數當即心慌,帶著哭腔的去抓清寂的手,“清寂神醫,你快想想辦法,一定不能讓我家夫人和小公子有事。”
“我知道,秋月姑娘莫要著急。”清寂在馬車上已經給云淺涼把過脈了,見到落紅,未因男女有別而過分回避,只是當做尋常病患冷靜處理。清寂抬眸對上云淺涼神色復雜的眼眸,說道:“殿下,情況不太好,要施針才行。”
“你是醫者,你說了算。”腹部的疼痛讓云淺涼呼吸不太穩,腹部的感受有些難以言喻,但她盡量平復自己擔憂的情緒。
聞言,蘇清擔心春花秋月過于擔憂,影響到主子的情緒,勸道:“我們先出去等候,莫要耽誤情況。”
秋月被推著往外走,一步三回頭,哭喪著的臉,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來。
清寂進出吩咐人準備了些東西,之后走進屋內開始準備施針。
“清寂,孩子會……”云淺涼偏頭看著那細長的銀針,心中不安,認不出出口詢問。
她跟衛秦學過一百零八針,知道其中利害,清寂要施針救她腹中的胎兒,到這一步她心里也有數,情況比較危險。
清寂很快的接了話,“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