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折,許久不見。”寂棲遲本性有點沒臉沒皮,潛伏在瑾王府多年見到昔日同伴還頗有閑心的頷首打招呼,“陸公子吵著要出門玩耍,要回家,我家殿下無可奈何只能應承,想帶他到外面走走,結果你們的人不讓,殿下懷有身孕必須過得順心,你們的人一再阻攔就給氣著了。”
云淺涼眉目不爽地掃了陸折一眼,高傲的哼了聲,說道:“我要出門逛逛,你們最好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顧夫人有孕在身,而今京城不安,考慮到您與腹中胎兒的安,在府中待著更為安。”陸折客氣的回絕云淺涼威脅似的話,并吩咐士兵繞府巡邏。
“京城在你們的掌控中,安不安應該是瑾王說了算吧?”云淺涼懷孕而不是腦子有問題,京城官員都已經被城防軍控制住了,京城各大街恐怕早由城防軍把控,城外飛不進一只蒼蠅,城內之人插翅難逃,安與否恐怕是宋疏瑾一人說了算,“還是說,陸侍衛你在暗示我,踏出顧相府一步你們就會對我下死手。”
“顧夫人怎會如此想?王爺一再囑咐好生照顧您,讓您日子過得順心,屬下怎敢違背?只是城內有一人對您蒼藍皇嗣的身份十分忌憚,又不知明王的人是否混在京城,一切為您的安考量,只能暫時委屈您在府內待著。”說著,陸折轉目看向抱著陸驍輕哄的寂棲遲,“寂少主博學多聞,又有能耐,不可能連個小孩都哄不住吧,這么鬧騰,倒是讓我懷疑寂少主是否別有用意。”
“宋王家的小孩兒豈是等閑之輩,我本是臣下,行事均是以效忠主子為先,有些規矩任何時候都不可僭越。”寂棲遲游刃有余的微笑,雙眸微微瞇起,心有算計,胸有程府的姿態好不遮掩的展露于人前,那翩翩公子的長相生出幾分凌厲,高深莫測。
“陸侍衛還真是說一套做一套啊。”云淺涼不滿地冷笑一聲,“說什么讓我過得順心,不敢違背,我想出門走走還得跟下人置氣,仍不得出,這樣的日子怎么可能順心?既然不敢違背,陸侍衛三番兩次的阻攔,非要我打消念頭又是何故?”
“只是一時戒嚴而已,顧夫人就當是為了腹中胎兒忍忍吧。”陸折再次出言相勸。
“反正是我想出去走走,你們越是阻止越是加深我想出去的念頭,至于其他的道理,跟個孕婦講道理,委實沒有什么可以講的。”云淺涼攤攤手,拿出手帕遞給陸驍擦眼淚,哄道:“我帶你回家看看,不準再哭了,好嗎?”
陸驍哭得鼻涕眼淚齊飛,吸吸鼻子,上氣不接下氣地點頭,“要回家。”
“陸折,給你一刻鐘好好想想,要么你帶著人陪我們走一趟,要么我自己帶著人闖出去。”云淺涼面色流露出不耐煩。
在顧相府內,云淺涼從來是說一不二,沒人敢反抗,有喜后府內的人更是捧著怕摔,含著怕化,處處哄著她的心情,雖說云淺涼不是任性的人,鮮少會做些別人不贊同的事,但到底她是在府內一言堂習慣了,想出個門且碰一鼻子灰,兩者反差足以讓她輕松演繹出想要的情緒。
孕婦,是一種惹不起的人。
不講道理,身邊的人也只能忍著,誰在意誰輸就是這個道理。
府門口的情況惹來府內奴婢圍觀,大家都擔心云淺涼有身孕,不可動怒,更不可打斗,處處小心翼翼,就差被把她當佛像給供起來。
不到一刻鐘,陸折已然想明白,做出讓步,“顧夫人執意如此的話,還是讓我們的人跟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