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云淡風輕,晴空萬里。
春風扣響門扉,吹醒院中花朵,翠綠的枝頭綻放出五顏六色的花朵,百花爭艷。
青松院里,奴婢正陪同著主子懶散在軟塌上曬太陽,春花搬了張凳子在旁邊守著,腿上放著一個竹筐,里面放著剪刀和針線,她手里正繡著一件嬰兒穿的貼身衣物。
蘇清對針線活一竅不通,舞刀弄劍行,做這些細致的針線蹩腳得很,閑來無事跟著春花在瞎弄,但春花繡出來的東西針腳細密整齊,看著賞心悅目,蘇清手里那塊帕子圖案四不像,且針腳粗糙不說,不少地方打結,從繡品來看此人心情十分煩躁。
“這種東西別輕易嘗試,挫敗感太強。”安然躺在軟塌上,蓋著一件薄披風的云淺涼,欣賞過兩人的杰作風涼開口,“多賺錢去買吧,不必自己繡了。”
春花目睹著剛收的徒弟,把打結的線拆開,卻不小心把布料扯破,再無法拯救,無奈搖頭,這徒弟收來侮辱師門的吧?
“也是,蘇清你不是繡花的料,還是不要浪費針線和布料了。”
蘇清看著手里皺巴巴的布料,忙活那么久反而越發不像樣,的確是很打擊自己的信心,轉念一想,她還懂歌舞,即便不習武也能混飯吃,的確沒必要學繡花,干脆作罷。
“夫人身子好些了嗎?”蘇清把那團皺巴巴的布料攥在手里,打算之后拿去燒掉,毀尸滅跡。
瞇著眼神放空思緒的云淺涼稍稍回神,手放在腹部揉了揉,點頭道:“好多了。”
昨日在百善堂時肚子便不太舒服,之后餓著肚子施針,期間肚子幾次刺痛,當時以為是餓著了,結果吃飽后回府休息依舊沒好轉,云淺涼生理期不準確,便以為是生理期前的預兆,往日她也遇到過不舒服的情況,但出乎意料的猜錯了,吃過些暖和的食物休息一夜,今日好了不少,只是身體懶洋洋地不想動。
“夫人若是不好受的話,是否讓人到太傅府傳話,讓他們改日再來。”思考片刻,蘇清把今日需要應付的事提出挪后。
“不必,人吃五谷雜糧,身體總會有點不舒服,我自己把過脈,沒有大礙。”無所謂地擺擺手,云淺涼在軟塌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暖和的陽光灑在身上,讓人有些昏昏欲睡,“我休息會,等人到叫我起來。”
說著,云淺涼把翻看的游記往面上一蓋,擋住陽光直射眼睛的光芒,心安理得地休息。
蘇清坐在凳子上,看著云淺涼舒服地躺著睡覺,抬頭看向太陽升起的高度,沉默著思索一陣,等她把思緒抽離時,旁邊的人呼吸均勻,已然是進入睡眠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