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秦氏身子一直不太爽利,身體如過勞消耗般,無論吃多少補品,身體依舊虧空得厲害,每日提不起勁來,時常困覺,請大夫來看過數(shù)次,給出的答復始終說是身體有虧,需要慢慢補回來,奈何補了許久身體竟無半點好轉,宮宴時她連打起精神去參加的氣力都沒有,可謂有心無力。
身體如此異常,秦氏不僅懷疑是有人做了手腳,打初她最為懷疑的人是云淺涼,開著醫(yī)館難免會很快得到她請大夫的消息,暗中使壞,后來她直接讓身邊信任的嬤嬤親自去請,得到的結論依舊,讓她不得不暫時打消對云淺涼的懷疑,但她的疑慮并未徹底消除,開始懷疑府內(nèi)的人。
秦氏每日疑神疑鬼,云起南耐著性子哄了許多次,稱她是病中才會擔憂,而憂思過度才導致身體不適,仿佛成了個循環(huán)。
盡管身體不適,秦氏并未懷疑到云起南身后,尤其是在她病中云起南對她的態(tài)度稍有起色,逐漸變好,若非身體始終好不起來,她當真想借著身體不好來博取男人的憐愛。
有了顧慮自然無法坦然面對,反而越發(fā)憂心忡忡,院子里伺候的奴婢均被她給懷疑怕了。
秦氏情況不妙,云青煙怕沾染晦氣和病氣,只偶爾來看一眼,基本不派人去請見不著人。
劉管家?guī)е咀哌M院門,來勢洶洶,院里的奴婢看了垂頭當做未看見,甚至有人刻意躲開,明明看出情況不對,也不出面攔著任其闖進夫人的院子里。
嬤嬤在里間伺候秦氏和大夫開的補藥,秦氏沒什么氣力,懶得動彈,在嬤嬤地伺候下日子看起來過得相當圓潤,說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也不為過。
劉管家進來也不向往日般向主母行禮,直接對帶來的奴婢吩咐,“請秦姨娘到正廳去。”
秦氏聽聞一手扶持起來的管家稱呼自己為姨娘,蒼白的面色頓時變了,把嬤嬤手里的補湯掃落,熱氣騰騰的湯水灑落在嬤嬤手上,手背頓時紅了一片,她無聲受著,沒吭聲地退到旁邊收拾,沉默寡言得很。
“劉管家,你什么意思?”秦氏躺在軟塌上,生氣質(zhì)問,然而剛說完自己氣急臉色煞白,在軟塌上歇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
“秦姨娘您別怪奴才無情,這都是老爺?shù)拿睿胖皇锹犆k事。”劉管家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朝奴婢使了眼色,見兩個粗使奴婢去抓秦氏,輕易把久病的人架起來帶走,看在主仆一場的份上,劉管家好心多了句嘴,讓秦氏有所準備,“大小姐剛到一陣,不僅她回來了,還帶回來一架白骨。”
主仆一場的份上,只能提點這么多了。
秦氏精神不濟拗不過粗使奴婢力氣大,只能像只待宰的羔羊般被帶走。
正廳里氣氛凝重,趙廣咸回到京兆府,只來得及換了身官府,就應陸珣離開前所交代的趕緊到云相府聽罪行,之后抓人。
趙廣咸來到時見坐在上座的人是云淺涼,而非陸珣,心里對這舅甥兩是服了,陸家拿東西,云淺涼來討公道,擺明是合伙欺負現(xiàn)在的云相夫人,然而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趙廣咸依舊當做是今日接到的報官,匆匆趕來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