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天邊金烏以緩慢地速度爬上夜空,一點點挪到天空中央。
顧亦丞手里拿著最新的情報在屋內查看,對于天徽帝的態度,他沒有費心留意,但卻非不在意,真正走到這個地步,顧亦丞心里十分有數,他守在天徽帝前面的位置時間太長,以至于許多時候天徽帝的想法他心里有計較,而相對的,天徽帝對他的行動同樣熟悉,這種時候誰隱藏得多,誰才能在局勢里占據上風。
他韜光養晦,隱藏多年,即便現在把部分勢力轉移到明面上,天徽帝開始有所行動很正常,但想要把他的勢力部摸清楚,恐怕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畢竟他所做的事從非朝夕間可達成,為此付出的精力不必天徽帝打理江山少,多年謀劃豈會讓天徽帝朝夕看透。
云淺涼從外面走回來,關上房門,往里走去。
青絲微挽,不施粉黛的臉蛋白嫩的像剛剝了殼的雞蛋,燭光映著漂亮的臉紅潤好看。
“天徽帝的事?”云淺涼看到那張紙,憑著直覺開口,“說什么不要緊,還不是大晚上的在看?!?br/>
“你不在我跟個獨守空閨的人有什么區別?”顧亦丞把情報湊到蠟燭的火焰上點燃,看著東西燒成灰燼,“既然夫人來了,正好可以辦正事了?!?br/>
云淺涼心思可不放在那些事情的上,“這些事情總是要處理,早做……”
話未說完,顧亦丞的手放在云淺涼嘴唇,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這些事留著之后再說吧,小別勝新婚啊,可不能浪費好時光?!?br/>
顧亦丞如此直白的說出來,反而讓云淺涼不太自在,思及在馬車里那在耳邊輕言的流氓話,滿面霞紅,不由輕咬雙唇,抬眸對上面前男子的雙眼,眼神柔得可以滴出水的眸子,就直直的凝視著她,只覺自己連移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心中直怪自己不早些歇息。
“……咳咳。”不知不覺,云淺涼只覺喉嚨發癢,輕輕地咳嗽幾聲,人比第一次的時候還害羞,但最后還是寵溺地選擇讓某人得逞,伸手指著搖曳跳動的燭火,面色緋紅的開口,“滅燈?!?br/>
以前都是情到深處,同塌而眠自然而然任其發展,順其自然地貼近,親吻,隨波逐流地沉淪,哪有提前通知的???
“我想好好看看你。”卻不想顧亦丞冒出這么一句話,讓云淺涼面色更加紅潤,紅得能地初學的面頰逗笑了顧亦丞。
在床事上云淺涼一向屬于放得開的類型,甚至有時候主動玩火,從來不曾見過她這般含羞帶怯的模樣,當真是別有一番風情。
如呵護最易碎的珍寶般,將云淺涼放在柔軟的床榻上,顧亦丞隨即伸手拉過云淺涼,一瞬間便將她拉到懷中,把她挽發用的珠釵抽掉,黑色綢緞般的青絲如瀑布般傾瀉在她身后,為她嬌顏的容貌更添一抹角色風情,看得顧亦丞雙目不禁浮現出一抹驚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