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清氣朗,結親喜事。
向來不愛在府內招待外客的瑾王府,今日尤其的熱鬧,來往官員攜帶著家眷與賀禮,踏進瑾王府的門檻,管家領著小廝奴婢在門前接待,那賀禮擺了大一堆,豐厚無比。
新娘的花轎到達,瑾王府門前的樂隊遠遠見著個影便開始在奏樂,府內的賓客聽聞喜樂響起,紛紛從府內出來相看。
盡管婚事不如云淺涼出嫁時熱鬧,但起碼兩位正主均是在場,沒有鬧出那種笑話來。
宋疏瑾親自踢開轎簾,喜娘把紅綢的一頭遞到新娘手里,攙扶著人從花轎里出來,饒是看不到新娘裝扮,那些夸贊依舊層出不窮,郎才女貌,珠聯璧合,天生一對等等詞匯不絕于耳,夸的人面上帶笑,聽的人倒也好生愉悅。
跨火盆,踩瓦片,新郎只需從旁側走并配合新娘的速度即可。
歡歡樂樂來到不止得紅紅火火地喜堂,宋疏瑾已無雙親,高堂只能由兄嫂代替,因迎娶的是側妃,天徽帝自然不會自降身價出現在堂上,但迎娶的是云相府家的二小姐,需要買個面子給云家,便命程皇后帶著皇子來參加,而兄長則由驍王代替,女方本來是父母雙,但前些日秦氏被休并且入獄,本該和美,偏生卻了個位置。
盡管當初云淺涼成親,莫說雙堂,連新郎都未到,是五缺四之局,但今日只缺一,就可湊個和美之狀,著實令人想成。
云起南先前找來當奶媽的嬤嬤,終究只是個奴婢,哪里受得起瑾王的大禮,便不好做到堂上來。
聽著旁人的議論,再看吉時將至,堂上空著一位較為突兀,程皇后開口了。
“俗話說長姐如母,排資論輩,該由顧夫人來做最后一位,云相以為如何?”
聞言,云起南有瞬間的皺眉,他是最不希望云淺涼在瑾王面前露面的人,讓她坐在堂上受禮,瑾王的心思都不知道是放在何處了,但今日堂堂正正地受了瑾王的禮,兩人再有糾葛傳出去更是不好聽,多少會讓瑾王收斂些吧?
宋疏瑾果不其然地皺起了眉頭,正欲出言否決,“出嫁從夫,論我這邊的輩分……”
許荃的母親與先帝是義兄妹,顧亦丞這一輩與先帝乃表親,論起來成了宋家的親戚。
“憑皇后做主。”云青煙嬌滴滴地聲音從蓋頭下鉆出來。
當事人不介意,其他人自然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