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而散。
云淺涼認為是這樣的。
但所謂的不歡快估計只有宋疏瑾一人體會到,云淺涼跟個沒心沒肺的人似的,計算著刑部格局的每一間房屋的寬度,墻壁的厚度,在重量與地基面積上,底下的通道適合在什么位置,采用何種材料建造,范圍內的寬度與厚度多少才合適,她幾乎是完沉浸在各種公式里,在別人奇怪的視線中兀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足不出戶,她愣是把刑部大牢的情況給計算了個大概,估計刑部里的官員都沒她熟悉。
又一日過去,日日成果不錯的云淺涼十分開心,離地下通道的消息又近一步。
用膳過后,云淺涼興致沖沖的拿起紙筆開始計算,上班打卡都沒她這么積極。
“知識就是力量,不是沒道理的。”云淺涼揉揉酒足飯飽的肚子,確認連日吃飽坐著沒有長小肚子,安心地投入到自我要求的工作里,“論數字學的重要性!”
一整個上午,在云淺涼興致勃勃地時間里度過,旁人看來她是越發瘋魔了,整日里嘀嘀咕咕的寫得特別認真,但無一人可以看懂她那些鬼畫符,偶爾幾個字眼是認識的,但在一疊厚厚的紙張里,那些字眼撇開重復的再數認識的字,便少之又少了。
“云小姐,王爺請您到正廳去一趟。”陸折在門外傳話。
“沒空,有事要么自己來說,要么讓人帶話。”
聞言,陸折道明所指之地,“是外院的正廳。”
外院的正廳府內奴婢和小廝都可以來往,允許云淺涼到外院,等于是把藏著她的瑾王府的事情半公開,至少府內所有人都會知道,云淺涼住進疏蓼院。
一個婚事被作廢的女子,住進王爺的私人地盤,其中深意再愚蠢的奴婢都能猜測到,等于是對府內的宣稱,日后此人在府內的地位。
云淺涼聰慧靈敏,自然想得到允許她走出疏蓼院,且在府內自由行走代表何意,但她只是稍微猶豫片刻,便有了決定。
“稍等片刻。”
回話后,云淺涼走到臉盆架前,把小指側面沾染的墨色洗掉,確保身上沒有落下墨跡,方才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