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正經的議事,在一瞬間便起了爭議。
云淺涼蒼藍后人的身份仿佛是塊臟污的抹布,壓根不配出現在尊貴的早朝殿上,哪怕她以前做出過厲害的東西,拯救西北百姓于水火之中,扭轉萬宋戰局,才有了今日的良好局面,只要她身上留著蒼藍皇族的血液,她就不允許活在世上,如十惡不赦的罪人,人人得而誅之。
“若是有朝一日她起了謀反的心思,萬宋民不聊生,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如此毫無根據的揣測便可讓人去死的話,那我也可空口白話的指認你有謀反之意。”論起不講道理,顧亦丞當真是做得十分出色,且比那些人更加理所當然。
本身便是拿不出證據的事情,那些人再咬死,左不過是拿血脈來說事。
馬連見下方朝臣爭執不斷,走到天徽帝身邊,俯身低語兩句。
聞言,天徽帝皺起眉頭,眸色一厲,底下爭執的朝臣感受到帝王冷厲的態度,意識到事態,趕緊垂首認錯。
然而天徽帝無視那些認錯的官員,目光徑自落到下首的宋疏瑾身上,牛頭不對馬嘴問道:“瑾王可有事要對朕交代?”
此言一出,顧亦丞與宋疏瑾同時看向高位上的天徽帝,心里閃過一抹猜想,很快猜想被壓在心里,顧亦丞幾不可見的彎唇笑了下,而宋疏瑾臉色則完冷了下來。
宋疏瑾佯裝不知,出列問道:“不知皇上所指何事?”
“呵。”天徽帝眸色冷凝,渾身上下流露帝王的威壓,在還未聽到實情前,他未直接把話道明,而是對馬連交代,“把人請進來。”
馬連退下,朝中氣氛逐漸變得凝重。
陸珣飛快地跟顧亦丞交換個眼神,達成不為人知的共識。
瑾王府自己出了內訌,他們已然做好把人接回來,應付天徽帝的準備,如今日子提前,但兩人已然準備接招,這次有天大的理由,都不會再讓云淺涼落到別人的手里,瑾王不能,天徽帝同樣不能!
馬連把在外等候的兩個女子帶進來,凝重的氣氛里走進兩個漂亮的女子,十分賞心悅目,但誰都沒心情欣賞。
宋疏瑾在看到云青煙時,心中對情況有了大概,眼神鋒利地射向那無視他命令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