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看到了方序的無奈。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韓孝卿藏在故事里的明示。
師長的壓迫是其次,小憐的命才是方序被人握在手中的籌碼。
白素的眼睛里浮動極端的情緒,多得小憐也感受到了,小憐輕輕的扭動,回頭看白素,清澈的眼睛里有些許的不安,她咿咿呀呀的想要說什么。
她拍了拍小憐的背,安撫不安的她。
“先生,我不是來祝福你的,我只是來問你一句,你曾在這里,握著我的手說,你寧愿放棄所有,陪我四海五洲,游歷天下。
你愿意拋開所有凡俗事物,只做我們自己,你說的還算話嗎?”
“我來這里是來搶你的,方先生。”
白素將小憐裹在自己的懷里,她的四條尾巴全數露出,利爪、白耳、銀發。
斗篷被高高的拋起,露出了里面深紅如血的嫁衣。
“素素。”方序震驚的看著白素,他慢慢的靠近白素,他的手發顫,想要覆上小憐那小巧的額頭。
“讀書明理,像一個人那么理智,像先生這樣妥協,如果結果是要讓小憐失去父親,要讓我沒了丈夫,那這一切還有什么意義?!”
“我做個不知禮數的妖怪,又有什么不好?!?br/>
“小憐為什么要活下去,活在沒有父親的日子里?”
白素的眼睛一點點的變得赤紅,她的牙齒尖了,她的指甲長了,她的心智逐漸沉淪。
這就是她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