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簡辛苦了。”簡行剛從探視間出來,陳局就迎上來跟簡行握手。
剛才安娜被簡行問到破防,說了一些他們審問許久也沒問出來的東西,陳局和市局的人在等監控錄像。
“陳局客氣了,協助辦案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簡行已經很累了,強打起精神笑了一下。
安娜的反偵察能力很強,跟她對峙的這一個半小時,簡行看似懶散的坐著或者走著,實則需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她畢竟不是專業的刑訊人員,只能是根據安娜的心理變化,盡可能的套話出來,有些地方甚至沒等安娜說話,她就要問下一個問題,這種情況只能等市局找微表情分析方面的專家再進行二次解析。
“只是沒幫上多大忙,后續有什么問題您再找我,我隨時有時間。”簡行接過郝重遞過來的保溫杯,并沒有打開喝。
三人又簡單說了幾句,陳局見簡行精神不濟,便借口去看看監控,讓人送郝重和簡行離開了。
簡行坐進副駕駛,就癱在座位上,一動也不想動了,感覺跟安娜聊天一個半小時,比她給患者做一整天的干預治療還累。
郝重心疼的在簡行眉心位置輕輕落下一個吻,心疼的撫了撫她的頭發,“累了就先睡會兒,睡醒就到家了。”
簡行無意識的嗯了一聲,郝重低頭看過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郝重心疼的撫了撫她額前的碎發,看到她額角的疤痕,眼神變了便,隨后從后座拿了個毯子給她蓋上,轉到駕駛位。
看守所在郊區,回去的路有一段不很好走,郝重雖然很小心了,但還是有些顛簸,即便如此,簡行也沒有被吵醒,只是睡著的不踏實,眉頭一直皺著。
簡行好像被魘住了一樣,眉頭緊鎖,蓋在毯子下面的手也緊緊地攥著。
郝重很擔心簡行的情況,把車子停在可以停車的地方,下車快速繞到副駕駛,輕輕拍拍簡行的肩膀,“簡行,醒醒,簡行。”
簡行能聽到郝重在叫自己,只是身體和眼皮都沉沉的,好像靈魂被什么東西禁錮住了,根本醒不過來。
郝重后悔讓簡行參與到這個項目了,伸手解開安全帶,嘴里輕聲叫著簡行的名字,手指在她虎口處輕輕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