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十分破壞氣氛的話,也就只有邢遲才說得出來,霍秋倒不在意,從善如流的將照片發過去,然后穿好衣服準備走人。
如果晚上睡在這邊的話,霍秋怕自己睡覺時半夢半醒沒忍住把他吃了,畢竟一個惡鬼的節操,是不能被高估的。
邢遲抓著被子蓋到自己脖子處,因為身體原因,他從小到大連最熱的天都得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避免受陽光直照患上皮膚癌,所以他很不習慣luo露身體,眼巴巴地看著穿好衣服的霍秋問:“你要走了嗎?”
霍秋視線落到邢遲身上,眨眨眼輕笑一聲道:“怎么,不想我走?”
邢遲認真的點點頭,坦誠地說:“你身上,很舒服。”
他說出這句話時,顯得有些困惑,邢遲并沒有潔癖,指導演員演戲時,沒少跟演員有肢體接觸,除了他們體溫都會比自己要高一些,無論男女,邢遲都沒覺得他們有什么特殊的,但霍秋不同,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同。
霍秋倒是能理解,就像小孩能看到一些大人看不到的東西一樣,像邢遲這類本身‘天賦異稟’的人,自然也會有如小動物一般敏銳的直覺,她的鬼氣與她系出同源,對一個一出生就不健康的人來說,自然會想要親近。
這跟感情無關,只是本能的想要自救。
但霍秋沒什么跟他繼續的興致,他的身體太脆弱了,霍秋能偷吃一點已是極限,再多他必然會折壽,這種事要是被檢查部門發現了,她外出的簽證肯定會被監管者暫時扣押,身為一個沒有感情的無心鬼,霍秋才不做這種虧本買賣。
所以她只是笑了笑,便邁著長腿從包里拿出化妝品給自己補妝,這樣的行為已足夠說明她的態度,邢遲皺了皺眉,才低聲說:“我以后可以專門為你拍戲。”
霍秋詫異看他。
邢遲并不覺得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他第一次對電影以外的事產生興趣,他從來都只追逐自己感興趣的,而霍秋是演員,所以這兩者是可以兼具的。
雖然邢遲拍戲是完美主義,但對他來說,為一個人量身定制一部電影并不是什么難事,他對電影的類型并沒有什么偏好,霍秋在他眼里也不是那種連他都拯救不了的演員,甚至恰恰想法,她體驗派的代入式演戲,讓邢遲看到了更多種的可能。
“我不需要你與我做剛剛那種事,”邢遲對自己的身體很有數,雖然他有有些疑惑自己剛才為什么沒有很難受,但這種好事他不可能每次都碰上,他還想導戲,并不想因為自己的放縱而過早的離世,“我只需要你……”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措辭,過了一會兒才說,“只需要你在我有需要時,能跟我有肢體接觸。”
霍秋挑了挑眉尾,沒想答應,一個移動的儲備糧時不時在自己面前晃,還不能吃,那對霍秋來說實在是對她意志力的極大考驗,但系統卻在這時蹦了出來:“宿主,任務發布者讓你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