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衍抬眸淡淡地瞥向凌飄瑤:“此言何意?”
凌飄瑤抿唇猶豫了片刻,他和江迢迢的事情宿院里都傳遍了,江家小姐利用家世迫他訂婚,看似深情實則輕浮至極。
難怪她在來仙苑的路上就覺得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不對勁,明明只有江迢迢的一廂情愿。如此謫仙般的人物,竟被江迢迢逼迫至此。
她忍不住出聲寬慰:“師兄乃霽月清風之人,如今雖一時勢微,但是我相信世間事并不是單靠家世就能定下的,還望師兄能放寬心。”
沉衍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凌飄瑤以為自己戳到了他的痛處,便不再多說。
一名弟子跑來,對沉衍說,“師兄,江小姐出事了,現在就在掌刑司。”
沉衍額上青筋跳了跳,跟著宋源往掌刑司走,凌飄瑤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掌刑司內江澎澎擋在江迢迢的身前,兩人的臉色都有點冷。沉衍見慣了姐弟倆這幾日的嬉皮笑臉,尤其是江迢迢,此時乍看到冷著臉的她,多看了兩眼。
路上宋源已經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江澎澎和院內弟子拔了劍,長老經過審問給江澎澎和幾人每人罰兩百戒尺,除此之外,廖東被罰往尚勤司勞役一個月。
但是江迢迢卻攔在江澎澎面前,不同意江澎澎與他們同罪論處。司刑長老認為此舉被冒犯到,要將江迢迢帶下去關禁閉。
宋源覺得江迢迢被人辱罵,對她一個姑娘家的名聲已經有損了,若是再因為他們被關入掌刑司的禁閉室……他實在不忍,便偷偷出去找了沉衍過來,怎么說沉衍也是江小姐的未婚夫,不管是向長老求情還是勸江小姐認錯,都名正言順,也有效的多。
司刑長老此時坐在上首面色不悅,“江小姐,入苑大典尚未開始,此時老夫稱你一聲江小姐,你這是何意?”
沉衍行了個晚輩禮,道:“長老。”
院內無人不知他們的關系,司刑長老也一樣,他依舊冷著臉,“沉衍,你過來干什么?”
沉衍不卑不亢,“聽說江小姐惹了麻煩,此事多少與我相關,沉衍理應在場。”
司刑長老冷哼一聲,“你在場他們今日也免不了受罰,江小姐,你若再執意妄為,別怪老夫親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