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郡王從廊下過來,搓著手嘴里直哈白氣,南胤吹了冷風表情有些僵硬:“皇叔還沒走?”
“張?zhí)底屛野堰@東西交給你。”南驚玉從懷里掏出一枚玉印,南胤冷然看著,眸中閃過一絲微光。
“這是……”
“戶部尚書玉印。”南驚玉哂笑:“太傅大人真有遠見,扣下了薛尚書,連人家的印都摸來了,可見是打定主意了。”
南胤裹緊身上的氅衣,抬腳往外走,南驚玉跟上去,聽他無波無瀾的開口:“太傅大人手眼通天,有什么做不了的?說不定明日也能進勤政殿,悄無聲息拿走我的印章。”
南驚玉悻悻然笑起來:“哪能啊,皇宮戒備森嚴,皇上寢宮更是有御林軍日夜戍守,張梁不要命了敢把手伸進勤政殿?”
南胤鼻子里哼了哼:“如何不能?勤政殿風晴雨雪四個宮女不就是張梁安插的?”
“皇上真不懂風花雪月啊……他既然送女人進來,你受用了就是,那么幾個貌美如花的姑娘,換換口味也不錯。”
南胤白了他一眼,懶得理會他胡編亂造的誑語,南驚玉自討沒趣,只好又說起正事:“這薛午陽和張梁是二十年的老對頭了,一舉一動都盯著對方呢,太傅身負先帝遺命,有逾越之舉也沒人敢說什么。可薛午陽就不同了,戶部管疆土賦稅俸餉等等,庶務(wù)諸多,外界多有傳戶部富、禮部窮,可見戶部尚書的確算得上一個肥差。張?zhí)抵慌率窃缇投⒆×搜ι袝匾膺x了
<ter>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
</ter>這個時間出手!”
張梁目的是什么,顯而易見。
一為震懾,二為施壓。
至于震懾于誰,施壓于誰,南驚玉不明說,南胤也清楚。
“薛家搜出來的書信不似作假,太傅夸大其詞,想來也并非空穴來風,該怎么做,由刑部和大理寺辦吧。”
南驚玉詫異的看著他:“你不管?”